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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清冷的黑色吊带裙穿在她轻柔的身段上也有了别样的风姿,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看一眼,再想挪开视线都难。
“乐为,好好开车。”在发现许乐为第三次瞟过来时,岑蓁轻轻提醒。
许乐为抿抿唇,不吝啬地发出赞美,“蓁蓁姐,你真好看,我的眼睛要被你偷走了。”
许乐为最初得知宋望有女朋友的时候是震惊的,她难免担忧这恋情以后会影响宋望的发展,可当后来看到岑蓁本人——
许乐为马上爬墙:宋望你是什么好福气。
以及——岑蓁没出道简直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
许乐为嘴甜,岑蓁也只是笑了笑,叮嘱她:“好好开车。”
岑蓁今天心情不错,和宋望在一起后,这是他第一次带自己出席公共场合,尽管晚宴的主角不是他们,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小有名气的男演员身边跟了什么角色,但两人能共处一个晚上,已经很难得。
穿过华灯初上的城市街道,岑蓁眼里的风景逐渐变得隐秘安静。
她只听说过华公馆这个地方,从没来过。别说没来过,沪城那么大,这片寸土寸金的西区,她平时几乎不会踏足。
名人荟萃的顶级地段,跟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交集。
一路过来,沿街是百年的老梧桐树,郁郁葱葱,充满精致风情的旧式格调。驶过几百米后,岑蓁视线里跃入一栋法式老洋房。
洋房绕湖,隐在一片碧色的花园里,每块砖都彰显着复古的摩登和优雅。
往常从不对外开放的洋房今晚灯火通明,似乎宣告着宴请客人的重要性。
门外停了不少名车,宋望一刻钟前说已经到了,在一楼大厅等,可许乐为停好车后给他打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可能是老房子信号不好。”许乐为解释道,又连着打了几次,始终没能接通。
两个姑娘在车里等了一会,眼看就快到晚宴开始的时间,门口的人越来越少,许乐为有些着急,可心里也纳闷。
宋望怎么都没主动来问一声?
没了女伴,他不着急吗?
可许乐为不敢说,娱乐圈待久了,情意这种东西是最飘渺不定也最不值钱的东西,说变就变,说丢就丢。
“要不先下车,我跟安保说一下,看能不能让你进去找望哥。”
眼下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岑蓁只能接受许乐为的建议。
她下车,纤细的高跟鞋踩在草坪上,长腿拉出漂亮的风景线。
公馆门口有礼宾在确认客人的邀请函,许乐为空手解释:“这位小姐是宋望先生的女伴,宋先生电话打不通,能不能先让她进去?”
尽管面前的岑蓁过分美丽,被邀请绝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安保人员在尝试拨打宋望的手机也无果后,无奈道:“抱歉小姐,您没有邀请函。”
十月的天气晚上有些凉,岑蓁瘦削的肩在风里显得柔弱单薄,许乐为还在为她争取,“你们就不能找个人上去问问?”
“算了,乐为。”岑蓁不想为难别人。
她拉着许乐为往回走,可才走出几步,身后的安保又叫住她,“小姐。”
岑蓁回头。
礼宾突然调转态度,很绅士地朝她做出请的姿态,“您可以进去了。”
岑蓁和许乐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
许乐为很快反应过来,把人往里推,“一定是他们联系到望哥了,快进去呀。”
岑蓁因而顺利进到公馆。临近晚宴开席时间,她姗姗来迟,周围空无一人,还好有礼宾体贴地告诉她晚宴在三楼举行。
岑蓁道了谢,独自走到楼梯旁。
复古的旋转楼梯极具年代感,站在一楼能看到顶楼中央悬挂的巨大水晶灯,灯光明亮地洒落下来,好像瞬间穿梭回那个优雅华丽的世纪。
岑蓁挽裙走上去,刚到二楼,手机响了。
是宋望发来的消息:「对不起蓁蓁,刚刚在门口碰着钟青老师,她一个人来,邀我做男伴,我实在没办法拒绝。」
紧跟着又发来某米其林饭店的定位,说:「让乐为陪你去这吃饭,随便点。」
钟青是圈里的前辈,虽然嫁人后息影,但其老公是沪城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她能邀请宋望做男伴,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抬举他了。
岑蓁终于明白为什么迟迟联系不上宋望,也是她天真,根本没往他会放鸽子这种可能去想。
岑蓁停在扶手旁闭了闭眼,只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这晚宴她要是没来也就罢了,现在来都来了,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平复几秒,岑蓁还是无奈转过了身。正要下楼离开时,她注意到转角有扇复古琉璃门。
模糊看出去,二楼似乎有一个小露台。
岑蓁在网上曾经看到过关于华公馆的介绍,这栋刻着时代烙印的历史建筑随便一处的陈列与设计都似艺术品,美不胜收。
', ' ')('被放鸽子已经很扫兴,就这么走了,似乎也对不起自己大老远来一趟。
三楼传来隐隐的喧闹声,这里却异常安静。仿佛被莫名的磁场吸引,岑蓁在原地停了片刻,忽然重新拾级而上,在转角处推开了那扇斑驳的琉璃门。
一门之隔,她仿佛误入上世纪某个风情万种的夜晚。
曲面弧形的罗密欧阳台,黄铜壁灯温黄柔和,藤蔓和玫瑰在铁艺栏杆上交织缠绕,远处梧桐晃动,连拂面而来的空气都带着一份浪漫。
岑蓁走上前,双手抵在阳台上闭眼呼吸,沉浸式地感受这份独属于自己的松弛,被爽约的不愉快也逐渐散去,过了会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包里拿出手机。
外人眼里岑蓁是个不易靠近的高冷美人,但实际上,高冷只是她装出来的保护色。
岑蓁才21岁,当然也会有少女心,她用前置镜头对着自己,因为四下无人,她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或歪头,或捧脸,拍了好几张后才放下手机去看照片。
夜晚的露台随便拍拍都像大片,岑蓁像普通女生一样翻看着,直到看完最后一张打算再换个角度拍时,她蓦地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又滑了回去。
拉近手机,放大照片,她惊愕地发现——
她的自拍照里怎么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岑蓁不可置信地转过身,这才看到昏黄壁灯下的角落里,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慵懒靠在砖红墙上,指间夹了根没抽完的烟,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视线对上,他扬了扬眼尾,“拍完了?”
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让岑蓁吓了一跳,等看清他的样子后,她更是直接愣住。
即便只是匆匆一面,她还是一眼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昨天自己在西装店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昨天在试衣间试的那套高定西装,一袭黑色靠在那,透着漫不经心的倨傲和矜贵。
但准确来说,岑蓁是先认出了他胸前的那枚胸针。
深蓝色的碎光连成线,像粼粼闪动的星,在夜色下锋芒毕露。
岑蓁不知道怎么会在 这里遇到他,但她也来不及去想这些,马上收起先前的笑容,“抱歉,我没看到这里还有人。”
说完她就打算离开,可孟梵川又叫住她,“去哪?”
昨天的见面实在算不上相识,岑蓁疏离看过去,“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
她言下之意,我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是不认识。”孟梵川把手里的烟掐灭,散漫道,“可登记在我名下的女伴走了,我要怎么赴宴。”
露台的风送来几许花香,岑蓁迟钝了几秒才从“我名下”三个字里回神,联系先前自己突然被允许进来的事,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怔了怔,“是你……让我进来的?”
孟梵川没有回答,但表情显然告诉了她答案。
其实岑蓁应该想到的,宋望已经有了女伴,也做好了让自己和助理去吃饭的准备,又怎么可能关心楼下的她能不能进来。
但岑蓁不明白的是——
她眼底泛上一点戒备,“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孟梵川不在意地笑了下,低头想了想,随意抛出一句:“大概,我助人为乐?”
……这算什么理由。
岑蓁轻轻蹙起眉,正考虑要怎么应付对方这份没有原因的好意,便看到孟梵川偏头看出去,漫不经心补了一句:“有过一面之缘算吗。”
以为孟梵川说的是昨天在西装店里的那一面,岑蓁的不安和戒备消退了些,毕竟和莫名的助人为乐比起来,一面之缘听起来总算有几分合理。
“谢谢你的帮忙,但我——”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岑蓁忽然停下来。
等等,她为什么要拒绝?
她认真对待了这场晚宴,盛装到来,为什么要因为宋望的过错狼狈离开?
宋望可以有钟青,她为什么不可以有……这个不知道叫什么但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
很公平不是么?
“我的意思是。”岑蓁在几秒内快速放任了自己的大胆,她轻轻呼吸,而后主动朝男人伸出手,“我们能走了吗。”
孟梵川眼里流露出几分意外。
他其实并没有抱什么期待,上楼前看到她被人拒之门外便帮了一句,刚刚的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她——
她好像变大胆了,虽然伸出的那只手还是有几分青涩。
孟梵川低笑着站直,朝她屈肘,岑蓁故作镇定挽住他,两人事先没有任何商量,此刻同行的身影却莫名般配。
岑蓁承认有些紧张,和一个陌生男人,去参加一场全是名流的晚宴,听起来不可思议。
“我是第一次做别人的女伴。”往三楼的路上,岑蓁边走边说。
她本意是想知会孟梵川自己没有任何经验,谁知那人却道一句,“嗯?我这么荣幸吗。”
没想到他会这
', ' ')('样回应,岑蓁微怔,难得被逗笑了。
彼此间的陌生气氛因此轻松了不少,岑蓁轻踩台阶,随口问:“你也是受邀来给那位孟二公子作陪的吗?”
“你认识他?”问出口,孟梵川便知自己问了句废话。
果然,岑蓁摇头:“不认识。”
“那,”孟梵川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你为了他来的?”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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