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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万吨?”邱歌深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智利艾斯肯抵达铜矿也只不过年产量八十七万吨而已,而世界上超过五十万吨年产量的铜矿山世界有五家,现在江西铜业突然在赞比亚得到这么大的一个铜矿,那简直就会是一件能够改变世界铜产业格局的大事。

“邱先生,您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邱歌总算听出来了。韩秘书长因为这个惊人的好消息分明就处在一个精神很亢奋的状态下,现在他话语里面地冷静只不过勉强抑制住的结果。

“事情居然会这么一个转机。真是天佑我们华夏啊!”邱歌暗暗感慨了一句,连忙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现在我们要做地就是改变之前交割头寸的计划……嗯,韩秘书长,我想问一句,不知道现在国储原铜的库存究竟是多少呢?”

韩秘书长知道事关重大,思量了好一会儿后。才对邱歌说:“邱先生,这件事事关到国家机密,希望你知道以后能够守口如瓶吧!”轻轻叹了一口气,韩秘书长说:“现在国储的储备铜拢共有六十三万吨,除去在l市场上抛空的二十万吨,现在就只有四十万吨不到了。”

邱歌想了一想,说:“韩秘书长,这已经够了。事情有了转机,我们不需要交割头寸了,只要有了赞比亚的铜矿,我们就完全能够继续把这一次的游戏玩下去。”

“邱先生,真地可以吗?”韩秘书长早就在等着邱歌的这一句话了,当他听到邱歌这么说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惊喜莫名。

“当然可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江西铜业在赞比亚发现铜矿的事情大肆的宣传出去,我们要摆出一个高姿态来,直接用这个消息来对那些国际炒家形成心理压力,只要市场的风向出现变化,我们一定能够成功解套的。”

其实在打电话给邱歌之前,韩秘书长已经咨询过几位发改委地专家们的意见了,不过那些专家们的意见虽然也倾向于继续和国际炒家斗一斗,但是却没有人敢像邱歌这样说出那么有把握的话儿。现在韩秘书长听见邱歌这么说之后,顿时就放下了心。他决定按照邱歌所说的去做。把江西铜业在赞比亚发现一个特大铜矿的消息发放出去,为国储接下来将会在l地动作造势。

这个时候韩秘书长对邱歌已经非常的倚重。所以在他的心里面邱歌也成为了进行这一次国储在l一系列作的最合适人选:“邱先生,这一次关系到了数亿美元的损失能不能够挽救回来,希望邱先生您能够来国储局的总部一趟,我们当面商量一下。”

邱歌暗地计较了一下,嘉创上市之后,他手头上面的事情立即变得少了许多,而元亨那边又有张力和周香君照看,的确可以先放一放,怎么说如果这一次能够为国家挽回一次损失,那么将来在公在私对自己都是很有好处的,所以他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分别回到滨海和香港安排好手头上的工作,邱歌又一次乘上了飞机匆匆地赶往国储局地总部。

在国储局的总部里面,邱歌再一次见到了韩秘书长,以及那一位最近一段时间被刘奇兵事件搞得鸡毛鸭血地梁主任。这一段时间来,尽管梁主任在上面有人罩着,以至于刘奇兵事件事发之后都没有受到牵连,但是他却没少受到国储局上面领导的责骂,毕竟那两次拍卖两万吨期铜的事情是由他出头去的。

这一次为了能够“戴罪立功”,并且把l期铜市场上面的账面损失能够补救回来,梁主任一反常态的表现得非常的积极,全力调动手头上面的人力、物力资源进行配合,至少在将会于近一段时间里面驻扎在国储局的韩秘书长面前是这样的。

梁主任还是第一次见到邱歌,他没有想到韩秘书长嘴里所说的“专家”竟然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不过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地轻视,反而是很和气的上去和邱歌握了握手,说:“邱先生,您的大名我是早就听说过了,今天能够见到您,真是非常的荣幸啊!”

邱歌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国资中心的主任后,连忙也微笑着说:“梁主任您好。我只不过是一个后辈而已,以后还要多向您请教才是。”

三个人来到韩秘书长的办公室。因为韩秘书长会在处理国储铜事件地期间都在国资中心停留,所以他也就在这里找了一间办公室,而正因为他的办公室出现了,反倒是让这个办公室成为了国资中心地“权力中心”。梁主任为了不承担责任,没有事无大小都要过来请示一番,因此韩秘书长就直接的成了现在国资中心的话事人了。

“邱先生,我已经联系好几家大型的媒体了。赞比亚铜矿的事情立即就可以发出去了,不知道您觉得大概什么时候发会好一点呢?”三个人分别坐下,韩秘书长迫不及待的朝邱歌问了起来。

“近两天铜价依然在升高,不过智利铜矿的大罢工似乎就要解决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地这个消息应该和智利铜矿罢工事件解决的同时发出去会比较好!”邱歌沉吟了一下,把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了出来。

“发了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又应该怎么做呢?”

“消息发出去之后,我相信短期之内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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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向会出现一个缓冲期。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立即摆出一个高姿态来,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要让铜价跌下去的。”微微顿了顿,邱歌继续说:“首先,我们要继续在国内拍卖储备铜,数量就按照上一次那样,定在两万吨好了;其次。我们要接着在l期铜市场抛空十万吨铜,看看市场的反应。如果铜价开始下跌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们只要继续再抛一次十万吨的l铜,市场就能够被我们所掌握了。如果铜价还是继续走高地话……嗯,我的所要做的就多了,事情也会变得麻烦起来!”

韩秘书长听着邱歌的话,有些错愕的说:“难道在这样的情势下,铜价还会继续上升吗?”

“韩秘书长,您可能不清楚,要知道现在国际铜价地走向完全拖离了基本层面的控制。这并不是任何供需或者地缘政治因素所能左右的了。因为l期铜市场变已经成了一个炒家们比拼角力的场所,我们所能做的并不是影响铜价本身。而是要给我们对手施加市场上面的压力,影响他们的判断和决心。”邱歌苦笑了一下,继续解释说:“如果铜价还继续走高,那我们就必须要让国储向外宣布今年我国将减少向外进口原铜的消息,并且让江西铜业发布着手开采赞比亚铜的消息等等,只有从多方面对市场施加压力,才能够让铜价降回来。”

邱歌突然发现了一个政府监管上面的问题,那就是外行人处在一些主要地领导位置上,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市场地运转和走向,这样的一个情形下对某些犯罪行为地监管是非常无力的,所以也就会出现像刘奇兵这样的事件来。

韩秘书长听完邱歌的话,算是终于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也听出就算想要挽回这一份损失,是需要花费大力气的,并没有他之前想像中的那么轻松,所以他无不紧张的问:“邱先生,不知道您有多大的把握呢?”

“市场上面的变化是瞬息万变的,意外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我并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够怎么样,但是按照现在市场的格局分析,我们即使是输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交割头寸,把四十万吨的铜拿出去而已,已经不会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了。相反对于多方来说,斗到这个境地上,他们手头的资金恐怕也会变得非常的紧张而且有限,他们想的是赚钱,而并不是真的要我们的铜货,所以如果市场上的风向发生改变,我相信他们是肯定会愿意得利放手的,这样子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口子了。”

听见邱歌这么说,韩秘书长知道也是实话,相反如果邱歌说得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反而会让他觉得不可kao,所以他对邱歌的信心也更加大了许多,点头说:“邱先生,这一次的作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挽回这一次的损失……嗯,我会在最大限度的范围内利用手头上所有的资源支持你的。”

邱歌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来只不过是作为一个“顾问”而已,却想不到韩秘书长要把整个作交给自己,要知道这里头的担子就非常的重了,他连忙推辞说:“这……这可不行,我年轻才疏,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是应付不来的。”

韩秘书长笑着说:“邱先生,您不用谦虚了,您的能力我是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我相信您一定能够给我一个很好的结果……当然啦,在您作的过程中,我们发改委会另派一些专家下来协助您的,所以您并不需要担心!”

现在国储储备的铜是四十多万吨,按照市值来算是两百到三百亿,这么大的一笔资源让他纵,邱歌在之前是一点也想不到的,他的心里面这个时候出了有点惊诧之外,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他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就像是一个赌徒揣着赌本在怀里,刚刚走上赌台那一瞬间的感觉。

稍微冷静了一下,邱歌紧接着想到的是自己身上的责任,他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尽力的试一试吧!”说话的时候微微一顿,邱歌替发改委做出了第一个决定:“现在我们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把赞比亚发现特大铜矿的消息宣扬出去,要在最短时间里面造出最震撼的效果来!”

韩秘书长在这方面已经早有准备,听见邱歌这么说,点了点头就立即打电话去安排去了……

当赞比亚新铜矿被发现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狠狠的落在了市场上,业界立即填充在一片哗然声中,所有人都想不到会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消息,就在当天,铜价重重的下挫了将近三百美元。

与此同时,诺兰大公司和智利铜矿工会达成谅解,铜矿工人不再继续罢工的事情和这个赞比亚新铜矿的消息比起来,简直就可以让人忽略了,本来伦斯先生还想着这几天铜市上升的势头正旺,所以特地把事情压了几天等到了这个时候才发布,可是想不到结果却还是一样。让他感觉到无比的郁闷。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铜矿出现?”伦斯先生对赞比亚地情形可并不太了解,要知道他们诺兰大的开采业务一向都集中在了美洲,仅是加拿大、智利、秘鲁和墨西哥等地的铜矿山已经足够让诺兰大维持许久了,而非洲那一向是欧洲佬的地盘。伦斯先生一点也不能理解那些平日狂妄自大的欧洲佬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自己家后院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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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大铜矿都一直不知道,直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被华夏人发现了,这样的结果或许是现在的他最不愿意看到地。

“是啊。华夏人得到了幸运女生的眷顾了!”电话地另一头,汤姆斯摇头苦笑。“看样子,那些东方人本来已经准备在市场上放弃了,可是现在传出一个这样的消息,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做?”

汤姆斯先生和伦斯先生都知道,因为赞比亚国内的勘探开采技术落后,所以这一次华夏那个叫做江西铜业的公司和赞比亚官方的合作协议大体是华夏人帮助他们勘探和开采铜矿,在之前的五年里面。所勘探出来的铜矿开采权是完全属于华夏人地,过了五年之后,铜矿所开采出来的铜资源则由双方平分,在经过过了十五年以后,华夏人才会把铜矿完全的还给赞比亚政府,这算是双方技术和资源合作的最完美例子。

和杨斯丁、汤姆斯这种投资界的人不同,伦斯先生是真正的行内人,他不得不承认赞比亚人选择和华夏合作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华夏一向对外宣称自己是发展华夏家。关注的是和亚非拉国家地友谊,隐隐间已经成了这一众亚非拉落后国家的领袖,正因为注重和这些落后国家的邦交,所以华夏政府与这些国家合作的一些经济项目相比起那些欧米国家就充满了更多的“善意”了。同样是开发铜矿,欧米国家的公司会直接付出低廉地价钱去获得那些矿山开发的租让权,然后用最粗鲁的办法进行开采。直到把里面的矿资源榨得一干二净,而华夏人却不同,至少会采取所谓的合作方式,并且留下一点技术,这样对那些落后的国家就有着许多的好处了。

“该死,华夏人的冶炼技术还很落后,我们诺兰大是不是以这一点也过去和他们谈一谈,分上一杯羹呢?”伦斯先生这么暗暗的计较着,表面上他可不敢对汤姆斯先生说出来,要知道如果一旦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是会对铜价造成再一次地打击地。

“伦斯先生。要知道华夏人一向是很爱面子的,他们地政府更爱面子。想让这些古怪而且倔强的华夏人低头,那或许比砍了他们的脑袋更难……”汤姆斯先生现在的心情已经沮丧到了极点,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铜市居然遭到了这么突然的打击,“等着吧,他们一定会借着这个势头做些什么的,唉唉……那可真是无可奈何啊!”

伦斯先生也是做多阵营的一员,加上诺兰大原本就是开采挖掘领域的企业,他或许是比任何人更希望铜价能够大涨的,听见汤姆斯先生的话,之前还想着是不是要和华夏人合作这个念头的他立即就忍不住暗自咒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又说:“我的朋友,你不用这么沮丧的,要知道我们一路以来已经赚了很多了,这个时候放手也是没有关系的,就当作是让那些华夏人体体面面的走下台阶吧,这是他们现在最想要的……”

“放手?不行!”正当伦斯先生安慰着汤姆斯先生的时候,远在纽约的杨斯丁大力的一拍桌子,沉声对着自己的搭档索杰斯说:“这个时候要我放手,那可不行,就算发现了这么一个新铜矿又怎么样?那个新铜矿又不会立即就生出原铜来,华夏人想要把里面的矿石挖出来,恐怕也要等到两年后才可以,这难道真的能够对铜市有着那么大的影响吗?”

搭档了那么久,索杰斯当然知道杨斯丁的性格,这个家伙的偏执和倔强简直就没有人能够和他相比,在外界那些人的嘴里,杨斯丁的古怪脾气可是堪称一绝的,他甚至敢对米国总统叫板。不过索杰斯同样知道,也正是因为杨斯丁地这一份偏执和倔强,让他成就了别人都做不了的一番事业。

“我的搭档,你为什么永远喜欢把汽车驶到西雅图的岸边去?要知道我们在市场上的投资回报率已经达到二十倍了!”

杨斯丁听见索杰斯的话,不由得怔了一怔,要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念大学的时候,杨斯丁总喜欢开着自己地汽车一直驶到公路的尽头。有一次居然误打误撞地去了西雅图,所以从此以后索杰斯总要用这件事情来取笑杨斯丁。说他做事总是喜欢去到最尽,不论对错。当然,杨斯丁并不是一个不顾后果的人,只是做了决定之后就一往直前却是他性格中最闪光的部分,他能够做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就是因为这个性格的缘故。

索杰斯的话让杨斯丁回想起了从前两个人在大学时候的时光,他也稍稍冷静的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轻叹着问:“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们就顺势放手吧,等过了这一轮再继续做下去!”索杰斯知道老搭档已经动摇了,所以连忙把自己心里面地想法说出来。

“不行,我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认输!”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杨斯丁依然摇了摇头说。

“这不是认输。我的搭档!”索杰斯有时候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顽固家伙简直像是一个得不到玩具不肯罢休的孩子,“我们已经赢了,而且是赢了很多,只是现在这种形势下……嗯,华夏人也不会输,你明白吗?”

“还是不行。我要联系一下这一次合作的其他人,看看他们怎么说。”杨斯丁天生是一个领袖,也有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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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能力,身为一个领袖当然要顾及团队里面其他人地想法,他觉得就算这个时候从l退出来,那也必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唔,今天我还约见了斯诺文先生,我要去和他谈一谈,如果我们的财务部愿意参与进来的话。或许事情会变得很不同了。”

索杰斯有点无可奈何耸了耸肩膀。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这个搭档,就和从前任何一个时候一样。心想:“这个家伙一旦已经做了的事情,或许用一百头西部的蛮牛也无法把他拉回去吧!”

杨斯丁匆匆地离开了原子基金的总部,赶着去见那位尊敬的斯诺文先生……

办公室里,埃尼觉得有点郁闷,他已经呆呆的对着电脑荧屏许久了,可是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埃尼自从以非常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商学院毕业之后,就进了米国财务部,对于他来说这个年轻正是努力拼搏、并且做出成就的最好时机,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从开始作为一位非常普通的文员,到后来接连写了几份自己对米国政府财政状况、以及世界经济预测分析的报告,终于让他受到了上头——财政部长斯诺文先生的赏识,并且成为了斯诺文先生幕后顾问的一员。

在埃尼这种年纪就成为了米国财政部长地幕僚,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地,同样也容易遭到别人的诟病。正因为这样,埃尼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地努力,才能换的地位的稳固。这两天来,埃尼一直很忙,也一直很苦恼,因为明天就是斯诺文先生出访华夏的日子了,斯诺文先生要和华夏人谈的事情有很多,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促使华夏币汇率提升的问题。

埃尼最擅长的是金融财经方面的分析,所以他就被斯诺文先生点名,要让他写一份能够表达出希望华夏政府能够让华夏币汇率提高的发言稿,在华夏访问的时候用。埃尼就是为这个感到深深的苦恼,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动笔,来阐述斯诺文先生的观点。

斯诺文先生一直是坚定的希望通过政治手段来迫使华夏国内提升华夏币汇率的支持者,为此他曾经多次在国会和联储的格林先生进行过激烈的辩论:斯诺先生认为华夏的汇率制度淹没了米国制造业生产率,而格林先生则坚决反对米国国会采取政治干预来解决华夏汇率,两个人在国会里面唇枪舌剑简直就好像是两个人有什么隔世怨仇一样。不过在私底下。埃尼却知道斯诺文先生和格林先生是私交很好的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相约外出钓鱼,并且聊天,只有在国会上才会为了不同地政治、经济观点争执不休。

如果单纯的从经济的角度出发,埃尼对格林先生观点是更加的具有认同感的,要知道华夏汇率的提高虽然短期内能够缓解米国双赤造成的一连串问题,但是事实上因为失去了“华夏制造”地廉价货品。这对米国国民的生活是有着极大影响地,甚至会造成恐慌和混乱。而且华夏现在是米国第二大债权国,对自己的债权国施行这样短利的“惩罚”那将会非常的不智,华夏政府随时都有可能大举抛售米国国债,把目光投向加强国内投资方面,那么米国的经济甚至会有全盘崩溃的危机。

可是如果换一个角度,从政治上分析,那些狂热而不懂行的国会议员们对华夏汇率迟迟没有提高已经感觉到非常地不耐烦了。他们叫嚣着要“惩罚”华夏,甚至希望能够像从前对待j那样,运用七大工业国的力量迫使华夏政府大幅提升华夏币汇率,这种不理智的声音已经在国会里面此起彼伏很久了。要知道当初政治上完全依附着米国的j人,在被迫使提升日元的汇率之后,j国内经济十数年取得的成绩就这样一夜失去了,有这样的反面教材在,华夏人又怎么会答应?所以华夏政府在这方面的强硬态度也就更加地惹得高傲的国会议员们不满了。

埃尼知道。斯诺文先生虽然表面上赞同着那些国会议员们的“观点”,但是实际上他确是并不同意的,就像上一次国会准备把华夏列为“货币纵国”,还是斯诺文先生一力反对下国会才放弃了那个错误的行为,斯诺文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时无刻不被政治、经济这两个有时候很矛盾地东西左右着,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

这一次出访华夏。埃尼可不知道斯诺文先生究竟准备持什么样的态度,按照以往一贯的做法,斯诺文先生是会用非常的强硬的态度来让华夏政府的官员明白到米国财政部的态度,不过这一次略微有点不同,华夏政府似乎正在开始着手金融体制上面的改革了,华夏币的汇率在最近一段时间总在有序的升高,尽管这种提升是非常有限地,但至少是一个好现象,有时候给予适当地鼓励或许会是更好的解决事情地办法。

“天知道事情会是怎么样子的,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写吧!”埃尼又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连忙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飞快的按动起键盘。把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说辞写了进去……

在斯诺文先生的办公室里面,他正在抽空会见杨斯丁。对于杨斯丁这金融界的巨子,斯诺文先生并不会陌生,他在出访华夏的前一天仍然抽空会见杨斯丁,就可以看出他对杨斯丁的重视程度。

“怎么样,我亲爱的杨斯丁先生,您今天到这里来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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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为了为我送行这么简单吧?”斯诺文先生笑着说,他很有政治家的风度,并且他对经济、财经方面的见解也是有着独到之处的。

“斯诺文先生,希望您的华夏之行能够一起顺利!”杨斯丁笑着对斯诺文先生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当然,在您到华夏去之前,有一件事情我是想问一下您的意见的。”

“哦?”斯诺文先生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事实上杨斯丁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在交际方面他的甚至不懂得如何和人应酬,只是在第一句话里面就已经把话题说到正事儿上了。不过对于这个有才华却脾气古怪的人,斯诺文先生总是拥有最大限度的耐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是这样的……”杨斯丁没有任何婉转的意思,直接把期铜市场上面的事情说出来了,在临末的时候他加了一句:“要知道,如果您愿意在这件事情支持我的话,那么这将会让华夏人更快的明白到他们的不足,也会更加谦虚去学习。”

斯诺文先生算是明白杨斯丁的话儿了,他想了一想后,说:“现在这个时候是华夏和米国贸易的紧张时期,除了华夏币问题,贸易逆差、知识产权、汽车零件、市场准入等都是我们需要争拗的焦点,所以只怕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为您做出更多的事情来了。”微微一顿,斯诺文先生又说:“如果您愿意,等这一次对华夏的访问结束后,我们再来好好的谈一谈,您看怎么样?”

杨斯丁怔了一怔,他也没想到斯诺文先生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了他,心里面不禁有点失望,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不开窍的人,连忙转移话题又聊了两句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斯诺文先生的办公室。

斯诺文先生看着杨斯丁离开的背影,他无可奈何的苦苦一笑,如果允许的话,他也很乐意看见华夏政府在那期铜市场上吃一个大亏,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余力分出手去理会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近来米国财经紧张,他又哪里去抽出一笔钱来对杨斯丁给予“支持”呢?所以只能丝毫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杨斯丁。

第二天,斯诺文先生登上了飞机,直接飞往东方大陆的那座古老都市——盛京。

在盛京,斯诺文先生首先受到了华夏财务部长同等级的接待,然后在接连的几天里面又得到了华夏总理、国家主席的会见,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是按照斯诺文先生的经验他知道开始几天的行程只不过是两国之间礼节上面的形式而已,具体的一些问题需要在两国财长接下来会面的时候才会详细谈到,而在这个阶段双方就都会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断争辩来希望对方做出让步了。

和斯诺文先生详细谈一些具体问题的是国家的财务部长何龙元,两个人各有随行的官员,双方围绕着中美双边贸易的一系列问题进行了争论,当然其中最重点地部分就是华夏币汇率问题了。

在谈的过程中。双方都取得一些实质上的进展,不过对于华夏币汇率的问题上,何龙元也不管怎么样都不松口,因为华夏现阶段实在采取的最有利的方法就是温和而且渐进的,如果大幅提升华夏币地汇率,绝对会对国内经济造成极大的冲击,这是华夏地货币政策。斯诺文先生当然明白华夏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身为一个政治家,他却要为米国掘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就算到了最后,双方在华夏币汇率问题上还是得不到什么样的争辩结果。

“斯诺文先生,我觉得如果不给华夏施加压力的话,华夏币反而会有更快的提升。”在会以结束的时候,何龙元笑着对斯诺文先生说了一句。

早在何龙元担任财务部长地时候,曾经在米国担任过外交大使,所以他和斯诺文先生倒是有点私交的。所以两个人在会议之后反而能够说得上话儿。

“何先生,要知道对于华夏汇率改革缓慢而令人失望的步伐,我们是极度不满的。”斯诺文先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在谈判桌子上面的锐气,他笑着说:“不过凡事都看意图,我觉得华夏已经明显有意图让汇率更加的灵活,让市场更加的开放,只是……太慢了!”

“现在我们国家改革面临的问题很多,加上最近各种能源、资源地价格飞涨。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慢慢的着手处理的。”微微一顿,何元龙笑着说:“就好像最近的原铜价格,已经上到7000美元每吨的水平了,这样不但不利于我们近一步提高汇率,而且还让国内的需求得不到解决,实在是很让人烦恼地事情啊!”

斯诺文先生不是迟钝的人。今天何元龙的话似乎有点多了,他觉得对方并不是只是想和自己闲聊几句那么简单,他看了一眼已经走了远处等待的双方官员,微微一笑后,说:“如果华夏能够让华夏币汇率进一步提升的话,我们美利坚政府是愿意做出最大的努力来对你们进行支持的。”

“谢谢您,斯诺文先生,能够得到你的帮助,真是非常的感激。”何元龙仍然lou出那种在西方人眼中非常典型的东方式和气地笑容,“不过目前我们华夏最需要解决地就是能源和资源上的问题。就例如……铜价!”

“哦……”斯诺文先生终于知道何元龙话里面地意思了。有时候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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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聪明人说话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上的东西的,因为一切都是点到即止的。“何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在能力的范围以内,我会很乐意尽力去帮助您的。”

说话的时候,双方都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然后又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斯诺先生离去的背影,何元龙笑着对身边的一名官员说:“这些米国人可真难缠,事实上我们已经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他们还一味的要求,要知道我们的外汇储备增加和华夏币汇率可是没有必然的联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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