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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泽猜测应当是那次苏宁白带他去冷泉得到的功法，他这才放心下了，正要转身与鹿辞道谢，只是朝他看过去时，却总觉得眼前的鹿辞，似乎有些变化？

“怎么了？”鹿辞看着他直盯着自己，一脸奇怪的问道。

林文泽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只摇摇头说道：“没事，我们收拾一下便出发。”

刚刚是错觉吧？鹿辞与昨天比起来怎么好像矮了一些？

林文泽揉了揉太阳穴，入定了一晚让他有些不适，只是他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他很快的便去收整了行李。

再次出发，林文泽怕傅黎尘的身体不能颠簸，便只好用了身上大半的灵石买了一艘飞船，一来可以照顾傅黎尘，二来不用消耗过大的灵力，省时又省力。

路是鹿辞指的，一路北去，傅黎尘期间又发过两次寒症，好在一切还有鹿辞。

林文泽盯着在调息的鹿辞，这次是真的没有看错！鹿辞似乎真的变小了些！

等鹿辞调息完毕，鹿辞才站起来要去找林文泽，却不想身后便站着他。

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鹿辞欣喜的对上他的眼睛，却发现那双眼满是复杂。

“鹿辞，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替黎尘压制暴乱的昆仑灵力会损害你的身体？”

问这句话时林文泽的心也跟着一颤，他不能害的鹿辞也出了什么事，他欠他的东西足够多了。

鹿辞看着林文泽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怔了怔，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明明已经很努力隐藏了。

鹿辞粲然一笑，站起来想学外面那些凡人一样摸摸他的头，只是手才伸出去却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比他还要矮上一截了，似乎这样做有些不合适，只好作罢，他道：“没事的，只是会变小而已，我以后还会长回来的嘛，阿泽你别忘了我可是最厉害的神兽！”

可惜林文泽根本不信，他严肃道：“替人疗伤哪里会变小！鹿辞，你不要骗我！”

语气有些急冲，等自己意识到时，话已经说出了口。

看着鹿辞已经被他吼愣住，眼中慢慢升起愧疚之情，林文泽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鹿辞，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你不顾惜你自己的身体。”

林文泽一只手捂住额头，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再怎么急也不能随意吼人，更何况鹿辞什么都不懂。

“没事！真的没事！之前不是说了吗，小时候一些昆仑灵力与我早就融合了，但我毕竟没有昆仑心法，我要是将外界灵力转为昆仑灵力只能大量消耗自身的昆仑灵力，神兽的身体成长本就是靠灵力，所以不会危及生命。”

解释了一番，鹿辞以为林文泽该放心了，却看他忧愁着脸，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鹿辞，对不起，是我急躁了些。”

偶遇

鹿辞有些呆住了，闻着眼前的人衣袖上独有的气味，两人靠的实在近，只是还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只好看的手便以及抽离。

他突然拉住那只即将落下的手，捧在手中仔细看，越看越喜欢。

林文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问道：“怎么了？”

鹿辞摇摇头，只是面带欢喜的说道：“以后能不能多摸摸我的脑袋，我很喜欢。”

林文泽只觉得若是鹿辞背后有尾巴，此时应当晃个不停了。

他笑了笑，只当他到底还小，对这样的亲昵自然是好奇的，于是他点了点头，答了声好，伸手又碰了碰他那银白色的头发。

鹿辞眯眼感受着抚摸，觉得连自己的心跳快了些，嘴角忍不住想要上仰，那种飘飘忽的感觉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没有教过他这是什么，心脏跳动的如此之快他又该如何，可他不并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觉得欢喜。

林文泽只是安抚的摸了一会儿他的脑袋，而后又要将傅黎尘放到背上。

苏宁白脸上的笑意一直没落下过，此时他要比林文泽矮上许多，他站在一旁，欢快道：“阿泽，我会帮你的，无论什么事我都要陪你一辈子！”

林文泽微微愣了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鹿辞说这样的胡话，只是一辈子这样的话他是再也没资格说出口了。

看了看手边的人，他扯了扯嘴角。

“鹿辞，谢谢你。”

他不敢答应，也不敢再给任何承诺，第一个给过承诺的人被他的伤害的有多深？这种做不到的承诺还是别再轻易说出口。

忽而想到自己变成白猫时，自己随口答应的话，他该知道，有些承诺是不能随意给的。

“阿泽，说了不能跟我道谢的！”鹿辞撇撇嘴，又不高兴了。

道谢是陌生人之间该说的话，他都是与阿泽相伴一生的人了，不需要互相道谢。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不过，你干嘛老是注重这些？道谢是一种礼仪而已。”

“不，母亲说了，道谢只会拉开两人的距离，我才不要与阿泽拉开距离，我要一直跟着阿泽！”

林文泽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

下楼时，客栈里的老板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身后的鹿辞用力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鹿辞一天天变小，确实惹人奇怪，只是鹿辞每天变化不大，倒也看不太出来。

他才走出门，面前便来了一些宗门弟子，那千穹虚的标志很显眼，带头的便是江子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