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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林文泽紧咬着傅黎尘手臂终于松开,原本半磕着眼,此时也彻底合上晕了过去。
那只几乎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被收了回来,傅黎尘伸手碰了碰。
不疼,反倒有种特别的感觉。
仿佛这人这时才真正属于自己。
怔愣片刻,傅黎尘在身边躺下,原本连那些魔族美姬的触碰都嫌弃的人,此刻却不顾这人身上被汗水完全打湿了的模样,紧紧抱住他。
他的十九永远都是这样,身上的秘密总是很多,从不让旁人窥探几分。
也只有苏宁白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才知道他的所有,可苏宁白又何德何能得你的青睐?
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苏宁白呢?
明明苏宁白已经有了程谨年了,为什么你还愿意呢?
为什么就不能多回头看看我呢?
我明明一直在你背后啊。
傅黎尘苦涩一笑,当真觉得自己当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明也是这个人害自己至此,却还是犯贱般想要问清楚,想要得到这个人的所有。
那一剑,真的太疼了!再偏离一两寸,也许自己真会死心吧。
“最后一次了,十九,这次,我不会放你离开。”
傅黎尘手指慢慢描绘着林文泽的轮廓,神色眷恋,最后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干裂苍白的嘴唇,上面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傅黎尘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碰。
可一触碰,便想要更多,傅黎尘恨极了自己贪得无厌的样子,这个人仿佛生来便吸引了他所有目光,仿佛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而来。
可也是这个人,将自己抛下,到底是自己所恨之人啊!该狠心一些不是?
但林文泽就如同毒药,碰一下便会上瘾。
傅黎尘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许久没有休息好过的他,竟此时有了困意。
床上的了眼皮颤了颤,林文泽悠悠醒来,睁眼后,眼前之景不再是那玄铁打造的牢笼,不由得让他愣了愣。
他慢慢坐起身打量四周,房间有些眼熟,那些布置有几分像他那玉雪峰的布置,只是还是有少许偏差,才让林文泽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玉雪峰。
不过也是,自己如今名声狼藉,想来玄凌宗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回去。
林文泽自嘲般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几日,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着房间,难不成谁将自己从魔族救了出去?
林文泽从床上起来,来不及穿鞋袜便走向紧闭门,正要碰到那扇门时,他却在那脆弱的门上感受到极强的禁制!
是一位分神期的禁制,那人甚至修为还要高出他许多!
林文泽自然不会去自讨苦吃,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看着这房间。
自身的修为早已被限,此时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身修为罢了。
林文泽还是不甘心的试了试想要强制打开,可那布下禁制的人的修为强悍,自己那点微薄流转的灵力根本打不开。
林文泽被灵力反弹,险险躲开,也亏得他灵力微弱,不然根本躲不开。
更何况他大伤初愈便使用灵力,让他体力不支只能在旁边粗粗喘着气。
不料,门忽然被人从外门推来,来者身着黑衣,上有飞云纹路,是上好的灵器法衣,可见这人地位颇高。
林文泽看见来人的脸,手指紧紧抓着桌子的一角,瞳孔猛缩。
这房间竟让他以为自己不在魔族了,到底是他自己天真!傅黎尘此时的修为与地位,任谁能独自将他带出去?
原来他只是换了地方关押,怪不得,怪不得整个房间要设下禁制!
“你想去哪儿?”
傅黎尘冷着脸盯着林文泽,林文泽此时也只是身着月牙袍,墨发披在身后,脸色有些苍白,一股子病弱不堪的样子。
“……我,没有。”
林文泽抬眼看了傅黎尘一眼,眼见着傅黎尘身上的狠戾愈发明显,似乎下一刻就要上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这么想着,身前那人已经动了身,果真如他所想,傅黎尘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将林文泽摁在床榻之上。
傅黎尘忽然逼近,阴沉着脸道:“你还想去哪?林文泽,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想去哪儿?怎么就学不乖呢?这样子出去,是怕那些魔族的人不能将你分吃了么!”
咬牙切齿的语气,倒不是为别的,只是被他想要离开他的动作气到了,分明都成了这副模样,为何不能好好待在他身边?
一瞬间,林文泽呼吸困难,想用灵力挣开,却才想起来自己此时不过就是一个废物罢了。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因缺氧而略微昏沉,他半磕着眼,生理泪水在他眼睛里打转,不想显得这么没用,只是止不住的想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恐惧,一幅幅逐渐浮现在脑中。
穿着素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亲手掐着自己唯一的孩子,尽管脸上全是不舍的泪痕,却也没有停下她那疯狂的举动,
', ' ')('小孩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尽是惊恐。
他曾相依为命的母亲,也曾这般对他。不论他如何哀求,曾经那么爱他的母亲,却要亲手掐死自己!
不被人期待的而出生孩子,只配被人如此对待,就连被人绑走,也不会有人来将他救走。
渐渐的,林文泽眼前模糊,那曾经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看不清的人的那张脸,竟然与眼前这个有些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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