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草起初還緊咬牙關,企圖拳打腳踢反抗,卻被容淵單手壓在床上。
等到被拿捏住,范小草徹底卸掉了力氣。
容淵動作也柔緩起來,他一下一下輕啄著范小草的側臉,吻去他溢出的眼淚,「為什麼偷偷跑出來,小草?」
范小草喉間溢出破碎的呻y,「不跑出來留在那被你們鎖著嗎……」
容淵揉捏著他通紅的耳垂,稍稍釋放了一點薰衣草香,「小草沒有我的信息素會死掉的,不要亂跑了,好麼?」
如今容淵已經能自主控制信息素的散發,他稍稍引誘,范小草便不由自主地打開了信息素的閘門。
絲絲縷縷的甜膩香氛湧出,成了二人之間最好不過的調q劑。
范小草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容淵手中軟成這樣,像沒有骨頭似的,任由容淵擺弄。
平心而論容淵比容深要溫柔得多,范小草仿佛身處雲端,周遭一切都輕輕柔柔,全身陷入軟綿無力的狀況。
只有水紅的唇瓣與迷離的眼眸訴說著當下發生的一切。
容淵將范小草的所有嗚咽與怨懟吻入腹中。
……
范小草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活像吸飽了精氣的小妖怪。
容淵昨晚還摟著他睡,現在已經走了。
他揉揉太陽穴,「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今天一定要住宿!」
系統也很支持,「一定要住宿!」
范小草下了樓就看見盛裝打扮的崔夢,跟昨晚相比簡直是兩個人。
精緻的捲髮和大紅色的口紅,不像是去探病的,倒像是去走秀的。
崔夢掃視他一眼,「穿得像什麼樣子,土裡土氣,不知道跟誰學的。」
范小草知道她這時在指桑罵槐,沒吭聲。
「得了,也不指望你了,到病床前多說點好話知不知道?」崔夢蹬著一雙高跟鞋,頭也不回訓道。
范小草心不在蔫地應了一聲,掏出手機請了上午的假。
這探病一時半會肯定探不完了,范小草收起手機,跟著崔夢,「……我想住宿。」
「住宿?」崔夢打開車門,揚起下巴讓范小草先進去,「你想住就住,這種小事不用跟我說。」
范小草鬆了口氣,看來崔夢並不是控制欲強的家長,她的眼睛裡恐怕沒有孩子也沒有愛人,只有自己。
容穆住的病房跟范小草前不久的病房在同一層,只不過在走廊更深處。
范小草沒想到容深容淵也在這裡,容深眼下一片青黑,再加上慘白的皮膚,仿佛剛從陰間跑出來的男鬼,容淵也好不到哪去,原本就夠冰山臉了,現在更是渾身散發著「我很煩,別惹我」的氣息。
崔夢只當沒看見這兩個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格外刺耳。
容穆看上去殘息微茫,臉色青白,脖子上套著頸托,一旁的吊瓶一滴一滴往下輸送。
崔夢幾乎是撲了過去,眼淚說掉就掉,演得真情實感,「阿穆,你今天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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