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想西想,不由羨慕起柏蒼,餘光瞥到隔壁院子忙碌的人影打了個抖,算了,母大蟲做飯雖好吃可打人更疼,誰耐揍誰享口福吧。
其實到現在,白雲嶺的漢子已經不知不覺間習慣了聽一個婦道人家的安排。
往後幾日,嶺上漢子想忙自家活計的忙自家,想打獵想上工的依舊聽謝燁安排。
天兒越發冷,早起地上的白霜好似一層薄雪,夜裡風聲嚎嘯更是沒個停,可白雲嶺不似往年入冬時寂寂無聲。
孩子們穿的圓滾滾,七八歲往下的留在家玩,可家裡哪能待得住,便呼朋喚友你追我趕,在院門處跑前跑後於坡道跑上跑下。
只在聽到家裡院中傳來呼喊吃飯的聲兒時,才大聲應著嘩啦啦散開各回各家,卻也要在分別前約定吃過飯/明兒再來玩。
年齡稍大些十一二歲的,或是跟著家裡大人進山,或是結伴進山,也不往遠處去,就在附近割蒿草枝條。
今年好些人家全都穿上新棉襖,即便大人的是新布面絮舊棉花,可也厚實的很,暖烘烘,幹活時即便露著手也不感覺冷,因此,少有人留在家窩炕。
不過五天的功夫,對面地基徹底收尾,連帶通往林子出山的路口都拓寬了,只剩抓鬮分配位置,明年開春就能動工。
謝燁和柏松記帳算帳,連帶這幾日外出打獵的人的工錢也算出來,叫人來家結算。
其實等出山的人回來再結算也不遲,還省事兒,可謝燁不想等,一筆一筆結清省得後面兌換來兌換去亂套。
這次結算後,嶺上的漢子除了按排班巡邏,其他時間自己安排,前前後後忙了好幾個月,冷不丁閒下來,好些人很是不習慣。
好在冬日家裡廢柴火,關係好的漢子便約著一道進山往遠了走砍柴。
柏蒼不在家,柏松便擔任起砍柴的主力,剩下五頭豬宰殺後便進山打柴。
今年有豆杆、玉米杆、麥稈,麥稈需要留著編草蓆帘子,燒炕用豆杆、玉米杆就成,可做飯燒炭盆的粗柴火得進山打。
近處沒有枯木不說,蒿草荊棘這些也只地勢陡峭的坡溝里才有,平坦處容易割的早被清理了,眼下想打粗柴就得往遠了走。
山坡河溝被吹倒的大樹,或還支棱著卻已經沒了生機的枯木,砍成短樁背回來劈開都不用曬,直接燒就成。
柏松一個人每次只能帶回來三四個樁子,謝燁便讓翠兒在家看著小青,自己和柏松一道進山背柴。
馬大壯今年勤快了不少,往年這個時候沒日沒夜的窩在炕上,還吆五喝六要吃肉,今年穿著襖子帶著皮帽進山砍柴。
馬有金也不在家帶弟弟妹妹,跟著他一道進山,因此,柏松謝燁都是和馬大壯父子一道,不過兩天,柏青說服姐姐,一大家人和馬家父子結伴進山打柴。
以至柏蒼和出山的人一道回來時,各家都有人接,唯獨他面對的是冰鍋冷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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