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號角聲響起般,走廊上那些開著門的宿舍齊刷刷關上了門。
這條走廊徹底安靜了下來。
阿全吸了口氣,緩過那一剎那的疼痛感後,再度朝唯一開著的那扇門撲了上去。
悶響聲在走廊上富有節奏感的響起。
其實別斯年也沒做什麼,有那光環在,什麼酣暢淋漓的碰撞是想都別想了。
純粹是單方面的碾壓。
在時隔數日的重逢中,別斯年一照面就把阿全打得爬不起來了。
這還是他儘可能收斂的結果。
見阿全徹底爬不起來了,別斯年停下動作,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像方才那場單方面的碾壓不存在般,繼續自己沒得到答案的問題:「幹嘛去了?」每個骨節都像是被對方折斷了般,發出不屬於身體掌控的吶喊。
但這不妨礙阿全朝別斯年咧嘴一笑,白皙的牙齒折射著光。
「加訓去了。」他歪了歪腦袋——他現在也就腦袋動起來不疼:「你在這幹嘛?」說著,他的視線掃到了對方身後的宿舍。
那是他的宿舍,但看起來不太像。
留下了他跟其他室友「交流痕跡」的桌子被換成了更厚重的木質書桌,缺了根腿的椅子變成了同樣材質的高背椅,一看就是一整套。
宿舍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在光照下莫名散發出了閃亮的光芒,就連那搖搖欲墜的上下鋪,都被加固了一遍。
天花板上那些陳舊的血跡不見了蹤影,整個宿舍散發著嶄新的氣息。
阿全的視線一歪,找到了宿舍多出來的其他東西——一尊石雕。
「我搬進來了,」別斯年自顧自道:「之後我們就是室友了。」他朝對方露出「和藹」笑容:「現在,收拾一下你自己,然後我們來討論一下衛生打掃和維護的重要意義。」門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上了,留下阿全一個人躺在地上,感受體內蔓延的疼痛。
別斯年坐回書桌,掏出鐵片繼續磨。
他沒等多久,能動了之後,阿全立刻進了房間。
別斯年看了他一眼,回想自己這一下午打掃衛生的辛苦勞動,語氣強烈了起來:「你跟室友打架?」阿全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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