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多數時候他不用出門,往往就將頭髮一攏一挽,在背後鬆散披著。衣裳也以寬鬆飄逸為主,看不出身形,又不至於被層層裝束壓得難受。
而今日,當他坐在梳妝鏡前,被章文昭梳了個端莊髮髻,插上三支珠釵,昨夜因醉酒而被對方哄騙著答應了兩件事的記憶,才慢慢浮現在腦海中。
然而君無戲言,公主也無戲言,頭是他自己點的,阿寶、錦繡都是見證,他想賴也賴不掉。屆時他反悔,章文昭那張嘴也有辦法堵得他啞口無言。
於是,他只能繼續任由對方折騰。
「昨夜說的殿下約莫是忘了,我再同殿下說一遍。李卓與我是同科,中二甲賜進士出身,上次在宮中見過的。此人為人爽朗,在吃一道有嗜好,我等下便叫阿寶帶著響叔去採買些新鮮食材回來,銀錢不用擔心,皆由我私人所出。」
章文昭說著,寧遠倒是想起來了。
章文昭如今是公主府的人,他入府時已過了這個月帳房發份例的日子,他的那一份要從下個月開始算起,具體月例該給多少可以斟酌,自己得找時間同帳房先生好好討論一番。宮裡也得及早上報,最好能跟皇后爭取來駙馬的一份。
雖然希望不大,到時多半還是得按府里現有的份例再細分。
只是,且不說章文昭一看就是大手花錢的主,府里的那點月例夠不夠他花銷,單說要多出章文昭這一筆月例,府中用度就要更加捉襟見肘了。
自己沒得到封地,連吃租子都不能,往後若真要爭一爭,用錢的地方不在少數,如此下去可不行。
「殿下?」
寧遠投來一個譴責的眼神,章文昭一時沒明白寧遠生氣的來由。如果仔細琢磨他的表情,似乎是……嫌自己……能吃?
這不能吧!章文昭震驚,他的飯量一向是正常男子所有的,這也不行?!再說府里什麼也沒有,他就是能吃不也都是自己買來……
哦,原來如此。章文昭恍然。
「殿下不必擔心,我方才說了,宴請李卓乃是我私心,自不會占府里的用度。我手頭銀錢還夠用,我的那份月例,不如也先留著以備府中不時之需吧。」
寧遠不肯,換做之前他或許會同意,但當章文昭抱了要離開的心思,他不願兩人之間有任何虧欠。
「那……不如我來想辦法,替殿下開源?」
這一想法立即得到了寧遠的認可。寧遠不是沒想過這一出路,只是如何開源並沒有頭緒。無非是做些買賣,可買賣千千萬,他不知入哪行,不知行情不通其竅,是要賠光的。
「此事暫且不急,我會替殿下好好謀劃。那今日之事……就辛苦殿下多擔待了。」章文昭立即討要好處。
不過是要他一同作陪,李卓之前見過還算得體之人,作陪便作陪吧,換章文昭為公主府今後生計謀劃,不虧,寧遠欣然點頭。
「那明日回章家之事……」
「……」寧遠再點頭。
「那後日和大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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