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一想,章文昭是叫他重複一遍靜妃的話,他答非所問,章文昭並不滿意。他只好努力回想剛才王福都說了些什麼,好在不少說的情況下,把王福的秘密給瞞住了。
而章文昭沒有給他重新作答的機會,轉向屋內剩下的一人,同樣是和王福一起扭送張濤進宮的人。
不等章文昭問,這人便貼著笑臉主動開口,「駙馬,小的三斗。」
對他的上道還算滿意,章文昭正要接著問,屋外又傳來聲音,是響叔敲門,說殿下來了。
響叔話音落,寧遠就徑直推開門進來。他在府中最大,這府里沒有他進不得的地方,也沒有能攔著他的禮數。
他還是病中那副打扮,頭髮披散著,只在外裹了件單薄披風,並不是怕冷,是一醒來便著急來找章文昭,等不及慢慢換衣裳。
不用想,章文昭就知道是阿寶多嘴。
二人一人在門口站,一人在堂上坐,遙遙相望。
「你們都下去吧。」章文昭只好先將王福幾人揮退。
他說著便要起身相迎,然而寧遠先邁步過來,站定在他面前,雙腿抵著他的膝蓋,居高臨下將他攏在自己的陰影里,迫使他只能坐在這裡,仰頭望他的明月。
下人們出去時識趣地帶上了房門,屋內靜悄悄的,只他們兩個,像一種無聲對峙。
然而寧遠眼神里沒有質問,他像安撫小孩子一般,伸出手,手掌落在章文昭的頭頂,略微用力收攏,順勢就將章文昭的腦袋摁在自己懷中。
一站一坐,章文昭的臉只能貼在寧遠腰腹。這個姿勢,二人的心跳無法相觸,他們各有心思,卻又殊途同歸。
「殿下……」章文昭閉上眼睛,不斷叫囂著毀滅的戾氣被收回牢籠,只剩下疲倦與空虛。既然是寧遠先出手的,就別怪他逾矩。他環抱上寧遠的腰身,貪婪地唿吸。
這是,重生的味道。
他們就這樣靜靜相依,直到章文昭自己緩過神來,放開了寧遠,寧遠便順勢後撤兩步,停在合適的距離。
「實在慚愧,唐突了殿下。」
寧遠搖頭,視線在章文昭臉上掃過,最終定定與他對視,是要秋後算帳了。
這是什麼,先給顆甜棗,等他吃下才發現內里藏著毒藥,逼他不得不就範?
但也不全是,如果真要逼他,就該問他怎麼了,而寧遠顯然沒這個意思,是兩人都默契地忽略了章文昭異常的原因,只問事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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