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李卓講做買賣時也曾提過。
一家店做起來,總有其他人發現商機要來分一杯羹。要麼坐看著你賣的東西滿大街都在賣,最後大家一起倒灶,要麼想辦法讓別人模仿不了,有獨門秘方。
即便如此,也保不齊仍舊有人跟上你的步伐,做得與你八成相似。那麼一旦開始搶生意,一般而言就有兩種手段。
一種是比價,誰家價更低誰家客人多,熬到另一家錢財耗空賠不起,你便贏了。
只是之後價錢再想漲回來,客人未必會買帳,就有很長一段時間,價格仍舊低於付出,除非家底十分殷實,否則自己也很難堅持下去。
另一種則是與官合作。例如那些鹽運、漕運,一旦官府只許你一家做這買賣,自是躺著數銀子無需費心。
「難就難在此處,即便殿下便是官,但宮中不將我們看在眼裡的實在太多,我們便是報上公主名頭,那些人權衡利弊也未必就會收手。只要那些個皇子插手,便是前日來的寧令佶,也足夠從我們手中輕易搶走。以他的囂張,說不準會直接上門來討要呢。」
一想起寧令佶的嘴臉,這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雖說搶生意這一步還遠,寧遠已然忍不住面露厭惡。
「此事我當前有兩個想法,第一,我們找一個絕對不會被人壓一頭的靠山,以他的名義做此事,旁人自沒法搶走,但一旦做報人成了別人,我們的主動權依舊很小。原本自己要做百曉生,現在成了為別人做工的夥計。」
寧遠想了想,一個絕對不會被人壓一頭的靠山,他那幾個兄弟里,硬要挑,三皇兄、六皇弟勉強可以,至少別人不敢輕易對這兩位出手。但這二人他也不算熟悉,對他亦有算計,說不定此事一成,還要害他徹底放手逼他出局,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再者,就只有他父皇了。然而父皇何等英明,只怕他們只是提起要做此事,就先被看穿了目的,繼而被厭棄被責罰,然後「報」的想法也順勢歸皇帝所有,「報」成為帝王耳目。
此法不可行。寧遠看向章文昭。
「第二種辦法,鋌而走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們只撒播出去,說我們上頭有人,是皇親國戚。至於哪一位,全是煙霧浮雲。之後似是而非地露出些痕跡,叫他們去那幾位皇子身上猜。皇子間自己也不知對方是不是」報」的幕後之人,互相鬥法試探去吧。」
的確鋌而走險,一旦此事被人查出來是他們在虛張聲勢,他們兩個都沒有好下場。但想要在前期立穩腳跟,比起第一種辦法卻又更為可行。
「殿下可願賭一把?」章文昭一開始就想好了一切,給寧遠兩個選擇,讓寧遠自己權衡,最終仍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但這比他直接用自己的想法說服寧遠,要更容易讓對方接受。
章文昭清楚,寧遠被壓迫太久,隱忍太久,想要釋放想要站起來,卻難免習慣性先退縮一步,總想要更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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