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天爺,您行行好快點下雨吧。」
七月份的天兒正熱的時候,晴空萬里無雲,才是清晨太陽就炙烤著大地像要冒煙,康平公主府的家丁們被迫在太陽底下扎馬步,趁響叔不在跟前兒七嘴八舌發著牢騷。
其中一人正說到激動處,就被身旁同伴一胳膊肘差點杵歪跌倒,他回頭怒視,卻見章文昭已然朝這邊走來,頓時調整好了姿勢,滿臉感激沖同伴笑笑。
章文昭獨自前來,目光隨意地在這些蔫頭蔫腦強打精神的家丁們身上略過,沖響叔招了招手,兩人朝遠處走去。
他們有話要說,卻不背過身去,只遠遠地走到家丁們聽不到聲音的地方,而後邊說還要邊隨手往家丁堆里指一指,任誰來看,都以為章文昭是來問響叔這群家丁的操練成果的,嚇得不明所以的家丁們心中忐忑,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真是好一出暗度陳倉。
無他,近日盯著公主府的人不止靠府里的人傳消息,府外也日夜有人盯梢,為了防止里外配合真被他們拼湊出蛛絲馬跡,章文昭做戲也得比以前更嚴謹才行。
「響叔,昨晚可有什麼結果。」章文昭打著扇子,說話間扇子總是遮住下半張臉,杜絕了被人讀出唇語的可能。
「昨夜謝洋君去了榮國公府,我沒有跟進去,不知他們說了什麼。謝洋君家中沒有密室、暗道,少爺你要找的人,不在那裡。」
「確定嗎?」
「嗯,我仔細查過,沒有女子生活過的痕跡,只有一隻荷包確是女子之物。你之前說過,謝洋君靠岳丈一家養著,那藍荷兒的荷包在此,會不會是謝洋君需要用錢,才留下的。」
人可以趕走,錢得留下,謝洋君只怕快要沒錢到連現在的農家小院都租不起了,才會把藍荷兒的一荷包銀子留下,出了這麼個不大不小的紕漏。
「我怕打草驚蛇沒把荷包帶出來,樣式我還記得,可要我畫下來?」響叔問。他特意記住了荷包的種種細節,以便章文昭對比。
「不用,藍荷兒來京城時十分窘迫,那荷包里裝的必定是她最後的身家,當時我並未見她腰間掛著荷包,是藏在貼身處的,給我看了也沒用。」
「好。」
章文昭不死心,又問一句,「只是沒有生活痕跡嗎?」
「亦無打鬥掙扎等痕跡,明顯只有謝洋君一人住,他應該根本沒讓藍荷兒進過門。少爺要是懷疑人在榮國公府,我今晚再去探探?」
「不用,先看看青蓮那邊的進展吧。」章文昭合上摺扇,故意道,「這些家丁我可就放心交給你了,剛才那幾個怎麼辦,你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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