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此乃兒臣之過。」章文昭先認個錯。
「你的錯,你有什麼錯?人是你殺的?」
晟景帝語出驚人,一旁的寧遠也忙起身跪下,皇后與寧平江夫婦也大氣不敢喘,廳內一時落針可聞。
晟景帝見二人誠惶誠恐伏在地上,才幽幽一句,「朕不過玩笑,都起來吧,難得家宴你們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做樣子。章文昭心中冷笑,扶著寧遠起身,用丫鬟遞來的濕手巾擦乾淨手,再度落座。晟景帝莫不是怕他們把這個家宴當真,才在飯桌上提這些。
晟景帝等他們平靜了幾分,又將桌前眾人全掃過一遍,才再度問起案子的事,這回仍是寧平江答話,將案子的起因經過簡述一遍,隨後說起今日眾人忙碌一下午的成果。
「經長京府的仵作確認,李文確是溺亡,當晚並無可疑人等出沒,一干有關係的人皆能洗清嫌疑,他應是自溺無疑。」
「應是?」晟景帝抓住寧平江話里的疏漏。
「是,自溺不假,但他為何非要死在宮裡,現在死無對證,也是一個疑點,因而周大人未將話說死。」寧平江把責任按到周誠頭上。但也不算推卸責任,這案子本就歸長京府負責,他從旁協助都是他好心了。
「那就查清楚,把話說死,朕不想過幾日再聽你們說又要翻案,若是連這樁小案都查不清楚,長京府尹的位子也該換人坐了。」
「是。」寧平江應下。
「當晚李文被誰放進宮的,列個名單出來,誰的人交給誰自己處置。朕知道你們手底下那些奴才平日裡總愛宮裡宮外跑,這回都長點記性。」
此話一出,在座除了晟景帝全跪在了地上。
自古鼠有鼠道,宮裡的宮人們並非為著傳遞消息,有時也會偷偷托人往宮外帶東西帶銀子,或者找機會出宮,是因為他們還有家人在宮外。
這種事不可能禁絕了,上位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下面的人留條活路,也是明白人有牽掛反而更好拿捏,有些無牽無掛子然一身的奴才,剛烈起來最敢魚死網破。
因此便是皇后身邊的人,有機會也會想法子打聽自己宮外家人是否安好,只是沒想到出了李文的事,將這心照不宣的地下勾當,擺到檯面上來。
但既然擺上了,自個兒宮裡有這等情況的人,自然都要跪皇帝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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