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一句話也說不出,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副絕不開口的架勢。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頭顱竟回到了冰室里。她眼中狠厲一閃而過,等晟景帝走了,她定要將那叛徒太監揪出來碎屍萬段。
「寧長啟呢?」晟景帝淡淡問道,也不知是不是真忘了人還在玉堂宮門口跪著。
「回皇上,二殿下還在宮外跪著吶。」還是晟景帝身邊的呂公公開了口,眼下也就他敢答話了,其他人生怕多說一個字就被盛怒的晟景帝下令拖出去斬了。
「那就叫他接著跪,問其他人也是一樣。」晟景帝轉身離開冰室,一面交代周誠,「玉堂宮裡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給朕審,膽敢包庇任何人,極刑伺候。」
「是,臣遵旨。」
「鍾慶宮也不能放過,刑部、禮部都不必插手了,就你周誠來審,三天,朕要結果。」說完這句,晟景帝丟下一群人拂袖而去。
而跪在玉堂宮外的寧長啟看到晟景帝從裡面出來,路過他目不斜視地離開,心已涼了半截。唯有呂公公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略略表達了一下大事不妙的意思。
這一天起,宮裡人人自危。大好的陽光灑下,沒有一絲暖意。
*
宮裡的陽光沒有暖意,宮外的太陽照常熾熱。
今日初九,周誠進宮查李文的案子,而章文昭則是一早起來就帶著寧遠回了章府。出門前見到了一臉忐忑的王福,只當做沒看見。
這回回去,便是章文昭先前說的,為了讓章忠堂介紹一位曾在太醫院待過的人,好給相留醉找個研製胭脂配方的藥師。
他們前日就往章府打過招唿,今日是去要人的。
而以章忠堂的手腕,要找這樣一個人並不難,可以說當天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只不過那人自從離開太醫院後就回了家鄉,章忠堂寄信過去,收到回信再到人來,也要一陣子。
這件事爺孫二人三兩句說清楚,章文昭夫夫就開始給府里的眾人送相留醉的胭脂,怕明日忙不過來顧不上他們。
於是崔氏也有了主意,中午張羅著做了一大桌子好菜,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提前為相留醉的開業而慶祝。
中午還其樂融融,一家子人難得齊聚,飯後就在仍在一起閒話家常。
沒過多久,就有府中的管家老鍾匆匆跑來,在章忠堂耳朵低語幾句,章忠堂面色一沉,當時什麼話也沒說,等宴席散去,先後叫了自己的三個兒子以及章文昭去書房,順序還是打亂的。
老爺子對兒子孫子都有話說,便叫人摸不准他是個什麼心思,為的什麼事。但章文昭卻知道,祖父這是為著他來的,他父親與兩位叔叔,全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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