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寧平江對她分析的,這一系列事情中,總是有著公主府的影子,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卻也不能全然放下懷疑,就包括寧平江從周誠那裡得知,是章文昭去長京府時提了李文,周誠才決定進宮。
寧平江只是這樣分析,卻也沒打算當即就對公主府做什麼,說到底周誠進宮的日子是周誠自己說的,再者他不覺得這宮裡,有誰能與章文昭接應。
就說那隻白狗,是愉貴人的,而愉貴人的家世背景早被人查得一清二楚,她的性格作風同樣人人都熟悉,與章文昭和寧遠沒有半點關係。昨日周誠就特地先審問她關於白狗一事,愉貴人一問三不知,哭哭啼啼惶恐不安,生怕被牽連進來被晟景帝厭棄。
再說自上次李文死後,誰又有這麼大膽子替章文昭傳話。更別說禁軍在夜間的巡邏加了一班人手,任何在夜晚還在宮裡遊蕩的宮人,都要先被禁軍逮起來問話。
這也是寧平江懷疑歸懷疑,沒有什麼實際行動的原因。但皇后卻將這話聽了進去,不死心叫人聯繫了柳梢。從柳梢那裡得來的結果也是公主府並無異常,皇后這才放心了些。
她回想這些時,章文昭與寧遠也到了,看見他們身後跟著公主府里的丫鬟,是個沒見過的生面孔,想來就是借著上次家宴的風,回去後新換的。而這丫鬟手裡捧著一禮盒,她想起來,今日是寧遠的胭脂鋪子開業的日子。
倒是真能挑時候。皇后腹誹,現在全天下就只有寧遠還能高高興興開業了,別人哭喪你辦喜,也不怕撞了煞氣。
「今日是康平的相留醉開業了吧,這麼忙還有空進宮,難為你有這份孝心。」
「無論何時,兒臣都該記掛母后。還請母后恕罪,相留醉賣的都是尋常胭脂,入不得母后的眼。」
「禮輕情意重,你們第一份產業,是該給本宮過過眼。」皇后知道這胭脂有多劣質,前日從葉清靈那裡她已經見識過了,「不過下次,便不必特地為此進宮來,還是好好看著鋪子要緊。」
「是,兒臣記下了。」
皇后隨意瞥一眼章文昭身後的丫鬟,故意道,「本宮先前送給你們的下人,若是不得用也換了吧,奴才們不聽話就該管教,不必顧忌本宮。」
聽聞此言,章文昭卻是一副迷茫的表情看向寧遠,小兩口在殿中幾個眉來眼去,章文昭才似恍然大悟般,想起了誰是皇后送的人,「哦,謝母后掛懷,您送給公主府的下人還得用。」
將章文昭這一番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倒令皇后安心幾分。她雖不懷疑柳梢對她的忠心,但也怕章文昭這個賊心眼子已經將對方監視起來,玩螳螂捕蟬的把戲,那她得到的可就未必都是真消息了,說不準是章文昭故意演給柳梢看的。
然章文昭的迷茫,就表示他其實並不記得具體誰是誰。府上下人眾多,偶爾一兩個不起眼的被忘了也正常。畢竟下人們也有主管管著,主人之下還有管家,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親自操心。
就像這千壽宮裡,皇后記得最清楚的也就是身邊伺候的這幾個人,要做什麼事讓這幾個人往下吩咐就是,那些個做粗活雜活的她一年到頭也未必能看見幾次,偶爾見著了,還要問身邊人,這個宮女何時進的千壽宮,可見對宮人並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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