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寧遠第一次來這裡,府邸門額上的牌匾在經年的風吹雨打之下已經模煳不清,隱約能看出個「馮」字,至於是馮什麼,馮國公?馮侯?馮府?這便無法辨認了。
而說到馮姓,寧遠所知朝中的一位大員,是馮大友,禮部尚書,寧平江的人。
他便向章文昭投去了不敢確定的眼神。
「和馮大友沒有關係,只是恰好同姓罷了,這馮宅的主人十幾年前便獲罪全家流放,再無音訊。」章文昭解釋道。
虞國有制,流放之人的親眷,三代以內不准再考取功名。
馮宅主人獲罪時年紀在四十上下,而當年馮大友已經二十多歲,若二者有關,馮大友必然是三代以內的親眷,不可能做官。而且馮大友與馮宅主人的老家,更是天南海北不相及。
章文昭用這地方之前,將這些事都查了一遍,自己查不到的也變相從章忠堂那裡打聽了,否則他也不敢輕易用。
他這樣說,寧遠便放心了。
二人沒走正門,正門處門上的灰塵厚厚一層,稍一碰就會留下痕跡。這馮宅側牆有一處塌了,是從那裡進入。
路不算好走,磚塊胡亂地堆放著,一個不慎就會崴腳。寧遠今日為了進宮是著公主裝扮,那裙擺又大又重,層層疊疊好幾層,要走這裡,使勁撩著裙子也還是會不小心把裙角踩在腳下。
一開始章文昭是顧忌寧遠身為男子,不會想這點小事也要人幫忙,但他一步一回頭,見寧遠的裙子實在礙事走得艱難,怕他崴腳,也怕他磕在磚上,索性回身雙手一撈,將人打橫抱起。
寧遠下意識勾住章文昭的脖頸,僵了一瞬便放鬆下來,還將頭往他胸膛上一靠,舒舒服服享受對方的服侍。
章文昭心裡暗笑,早知道寧遠這般會享受,他就多餘想那些有的沒的,下次再有這種情形,他直接上手就是。
穩穩噹噹將人抱進院落,見寧遠沒有反應,章文昭索性一路都抱著他,心甘情願給人做人形的攆車,把他直接抱到了暗室門口。
寧遠甚至還頗為愜意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可謂放鬆極了。要不是暗室需要往下走,一次只能通過一人,只怕他還不願下來了呢。
把人放在地上,章文昭蹲下身在地面上一處絲毫看不出有區別的地方敲了幾下,三長兩短三長,沒有特殊含義,就是讓裡面的人知道是自己人來了。那些敲三下敲四下的暗號都太好猜,他才做了這般規定。
很快,一道縫隙出現在章文昭敲打的地方,這縫隙又逐漸變大,最終成為能容人通過的通道。通道口,出現了胡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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