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江清楚這些,沒有要帶文公公離開的意思,便是不在乎葉清靈聽與不聽。他就在此處,坐在葉清靈方才刺繡的地方,一邊拿起繡品把玩,一邊詢問文公公今日的作為。
先前已被葉清靈罵過一次,文公公戰戰兢兢將自己做的蠢事敘述一遍,不出意外,寧平江拍案而起,大罵他愚蠢,而後就叫人將他拖下去杖責。
葉清靈躲在屏風後卻看不明白了,思索半晌才恍然。
文公公是寧平江有意派去的不假,但若是不罰文公公,一來萬一被公主府知道,自是尷尬。二來,寧平江是不能讓文公公知道自己的用意,否則文公公一琢磨,辦蠢事也不會被罰,殿下就喜歡看他辦蠢事,往後還不知道要弄巧成拙惹出什麼事來。
想清楚這些,葉清靈對寧平江的崇拜更加深幾分,論馭人用人之道,自己遠不及寧平江。
「好了,別站著了,去換身衣裳,你與本殿一道去公主府。」等文公公被拖下去,寧平江面色瞬間恢復平靜。他朝裡間屏風望一眼,說道。
「是。」葉清靈應下。
他們二人各自去換衣裳,期間寧平江又叫人從庫里挑了些寶貝裝好,夫妻倆便去往公主府。
此時丹翎居的樹在響叔的出力下已然砍倒,寧遠下午總算是清醒了些,這會兒正靠坐在床頭,聽章文昭講今天府里都發生了什麼。
章文昭才說完文公公與樹種的關係,就聽人來報,說三皇子與皇子妃前來探望。
「趕巧了,你還撐得住嗎?」章文昭擔憂。剛才寧遠聽他說話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寧平江一來,卻要打起精神應付。
寧遠搖搖頭表示無礙,章文昭扶著他先躺下,給他掖掖被角,才起身出門相迎。
難得三皇子妃也出面,章文昭裝出一副受寵若驚,只是表演拙劣,一眼就被面前二人看穿,「皇嫂也來了,快請進。殿下在喝藥,若是聞不慣藥味,我領你們去別處坐。」
「誒,我們可是專程來看遠兒的,去別處坐是什麼道理。」寧平江拒絕道。
「是啊,藥味怕什麼,妹妹身體要緊。」葉清靈附和。
「殿下傷在肩上,本想著我扶她下床來見兄長嫂嫂,既是如此你們便隨我來。不瞞你們說,殿下身子比常人弱,我其實也捨不得他隨意走動。」章文昭的語氣比平日見寧平江冷淡幾分,可見他剛才的受寵若驚就是故意演的假。
寧平江夫婦聽出章文昭言語間的疏離,並未接這話茬,眼瞧著往青松齋去了,寧平江適時疑惑道,「我怎麼記得你們是住在丹翎居?之前幾次來,是在丹翎居不錯吧,怎的換了地方,可是有何不妥?」
「三哥有所不知,便是丹翎居的樹傷了殿下。殿下平日喜清淨,這丹翎居便少讓下人進出,是以樹木長勢比別處粗糙些。殿下覺得如此倒有自然之趣便不曾刻意修剪,誰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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