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懷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電話里傳來溫和的女聲——

「懷懷啊，是媽媽。你終於肯接媽媽電話了……」楊曼香聲音有些啞，像是哭過，「那個綜藝的直播媽媽看了……你和你爸爸道個歉，你知道你爸爸從小疼你的，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周聿懷知道原書內容，主角因為堅持要生下小湯圓，最後和父親鬧掰了。

哪怕現在五年多過去了，父子兩人仍然是水火不容。

「你爸爸說，只要你肯道歉……」

「小湯圓睡著了，我先掛了。」周聿懷打斷她，猶豫了一下才摁掉了掛斷，斷之前依稀聽見對面有一個威嚴的聲音——

「你看看他！都是你給慣的……」

掛掉電話之後，周聿懷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抱著小湯圓。

兩父子蜷縮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周聿懷削瘦柔弱，小湯圓看起來也是小小一團，兩個人看著有些孤苦可憐。

大概是被楊曼香的電話影響了，周聿懷一直沒睡著，他無聊地玩弄熟睡的小湯圓。

小湯圓圓括號似的臉蛋子，長長的睫毛又卷又密，粉嫩的小嘴像是新生花瓣一樣撅著，上面好像還沾著晶瑩的口水，像是清晨的露水落在新開的薔薇花上。

周聿懷忍不住吸了一口小湯圓的臉蛋子，像奶凍一樣duangduang的。

周聿懷更加堅定，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一定會帶著小湯圓離開，獨自好好把小湯圓養大。

想著想著，周聿懷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周聿懷還在睡夢中，家裡的門鈴已經響個不停了。

節目組很準時，八點鐘準時出現在家門口，開啟了直播間。

昨晚四點才睡，周聿懷難受極了，既然要做一條合格的鹹魚，那就不能早起。

於是他翻了個身子，又繼續睡。

不知道節目組是怎麼開的門，直接就進到家裡面來了。

周聿懷在臥室里聽見小湯圓在臥室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每句話都帶著撒嬌的尾音，：「酥酥~窩爸比在刷牙牙~可以等一下下再進來嗎~」

活脫脫一個軟萌幼崽。

苟士被同化了：「好的~小湯圓~」

【小湯圓太可愛了，大早上就能看到萌娃，尊嘟很幸福！】

【我也要被同化了，說話不自覺就軟軟的了】

【媽呀苟士演我呢，嘴角都咧到後腦勺去了】

……

小湯圓一出現，彈幕瘋狂暴增，清一色的「姨姨親親」「姐姐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