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懷站直身子，平日裡不笑也似含情的眸子此刻卻是冰冷冷的：「文柏，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幾個文件是不是和文玦有關係？」

文柏終於放棄了試圖矇混過關的念頭，垂著眸子：「是。」

周聿懷的火蹭一下就冒出來：「因為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你打算包庇他嗎？」

「沒有……」文柏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

文柏深呼吸，又慌又亂地解釋：「文玦背後的事情太複雜，牽扯太多，我不希望你卷進來，太危險了，懷懷，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周聿懷完全不聽，咄咄逼人：「你當初說你被陷害了藥有問題，我後來選擇相信你，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承認我確實對你動心了，我也試圖去忽略那些東西，可是你現在這樣做真的很讓我……讓我寒心……」

周聿懷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文柏聽到周聿懷說對他動心時，心裡充盈著莫大的歡喜，可是看到周聿懷委屈到要掉眼淚的樣子又手足無措地緊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聿懷鼻子發酸，他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沒出息，然後又冷起臉：「你不讓我查，我自己會去查，不用你我照樣可以。」

「懷懷，我……」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癱在床上熟睡的小湯圓被吵醒了。

小湯圓嗷嗚一聲，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咪，睜開眼睛，聲音噥噥的：「爸爸，爸比你們吵架了嗎？」

小湯圓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頭髮凌亂得捲毛，愣愣地看著兩個人。

周聿懷不想在小湯圓面前吵架，背過身：「沒有，爸爸和爸比在說事情。」

周聿懷轉移話題，恢復了溫柔的樣子：「小湯圓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沖奶粉喝。」

說完，周聿懷就離開房間下樓了。

文柏看著周聿懷離開的背影，直著的腰彎了下來，懊悔地抓了抓頭髮。

明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了，怎麼又毀於一旦了。

小湯圓長嘆一口氣，手腳並用地爬到文柏身邊，肉肉的手錘了錘文柏的大腿，恨鐵不成鋼地道：「爸爸，你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湯圓：爸爸，你真是（扶額苦笑）

有一點火葬場，不然太便宜文某人了（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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