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再次把電腦屏幕對向周聿懷，像犯錯的小狗一樣低垂著眉眼：「你看吧，文件都在上面了。」

周聿懷換了個姿勢，偏過頭不屑道：「不看。」

文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揪住周聿懷的衣袖，手背上的血液凝固成黑紅色，在以純白為主色的浴室里格外醒目。

「看看吧……算我求你……」

周聿懷儘量不去看文柏，可是那抹血痂特別明顯，老在刺他的眼睛。

周聿懷又換了個姿勢：「你查到的和我想查的也沒多大關係。」

這下文柏徹底呆住了。

一直待在浴室里也不是事，周聿懷往文柏胸口推了一把：「讓開，我要出去。」

文柏怕出去之後周聿懷更不搭理他了，趁著這個狹小的空間，語氣央求：「懷懷，你想查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查！」

文柏知道周聿懷一定要查清某件事才會罷休。

周聿懷正欲抬腳的動作頓了頓，他調查文玦虐童的事情那麼久，一直沒有進展，如果文柏能幫他……

「好，」周聿懷看著文柏道，「我需要你去接觸文玦。」

「啊？」

周聿懷實話實說：「我懷疑文玦虐待他的養子文天賜。娃綜1的時候，我意外撿到天賜，我懷疑他被文玦虐待了，身上有很多傷痕。」

文柏一聽，眉頭皺得很深。

「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周聿懷的手輕輕敲著手臂，思忖了一下：「你可以和文玦複合嗎？」

「啊？不行！」文柏立即搖頭，隨後意識到不對勁，改口道，「我從來沒有和他在一起過，我發誓！」

周聿懷撇了撇嘴：「那你還說要幫我查。文玦家的保密性太好了，我讓我大哥派人去查，根本查不出來，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接觸到文天賜。」

「那你也不能讓我……讓我這樣啊！」文柏一向對周聿懷百依百順，這次難得不答應。

「呵呵，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周聿懷推開文柏要走。

「懷懷等等，我……我儘量去調查這件事吧……」文柏道，「上次的事情過後，我和文玦已經徹底決裂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文柏望向周聿懷，可憐地問：「那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周聿懷看著文柏，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很好看，但是笑意不達眼底：「你先做到再說吧。」

說罷，周聿懷側身從狹小的空間鑽了出去，獨留文柏一個在浴室。

雖然沒有得到口頭的原諒，但是周聿懷對他的態度比之前好了一點，至少沒有無視他，文柏稍微鬆了口氣，再加把勁吧！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

第二天清晨，周聿懷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小湯圓和文柏都已經不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