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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忍住看了眼郁李。

郁李聞言彎腰,麻溜的將自己的鞋子脫了,規規矩矩擺在床下,縮著腳上來。

他看霍長風盯著自己,用胳膊肘了他一下:「看著幹什麼,脫呀。」

霍長風於是也彎腰,老老實實脫了鞋子,效仿郁李縮腿到床上。

火車轟轟駛向九點,中年夫妻睡了。

霍長風拉上郁李為他帶來的簡易窗簾,抓住郁李要往上鋪爬的腿,抱進懷裡,壓著嗓音湊在他耳邊說:「你是不是在心裡看我笑話。」

郁李壓著嘴角,小心推搡霍長風,用氣音回答:「早說了,你不要跟著來……」

霍長風在郁李嘴上用力的親了一下,唇瓣貼著唇瓣。

「為什麼不來?想笑我就笑。沒見識而已,來了就懂了。」

郁李呆了會兒,霍長風低聲說:「這不是你以前常說的嗎?城裡的見識叫見識,山裡的見識也叫見識。大家都沒見識,誰也別說誰。」

郁李被暖氣熏得發紅髮燙的臉似乎更燙了,側臉不想看霍長風:「再過兩天你就會後悔的,現在才哪兒到哪兒。」

霍長風抱著郁李的腰,笑意沉沉,胸腔貼著他微微顫動:「你不丟下我就行。我不會後悔的,我可以學。」

「我可以學」是郁李的口頭禪。

他總是在學,學一切東西。

突然聽見自己常說的話從霍長風嘴裡冒出來,他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最奇怪的是,郁李覺得自己的心情很輕鬆。

霍長風抓著他,要跟他一起買票的時候,郁李的心情明明還不是這樣。

可他現在就是有種無法描述的輕鬆。

好像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所以輕鬆。

也好像是,終於踏上這條路了,懸著的閘刀已經落下了,不再需要緊繃。

也可能……是霍長風沒有露出丁點抗拒的情緒,他茫然,陌生,是另一個初到海城的郁李,需要靠著郁李指揮來適應全新的一切。

但他在接受這一切,不討厭不抵抗。

兩人在窗簾後的,半隱秘的小空間裡低聲竊竊私語。

外套被脫下,搭在薄被上,上鋪空著的床位,暫時誰也沒有去填滿它的意思。

霍長風久違的聽郁李跟他講郁家村。

他知道郁家村進去的路口邊,有一大片李子樹林,春天的時候開很多小白花。

知道李子樹林邊拴著一隻看家的大黃狗,雖然認識每個人,都對路過的人都無差別凶吠,除了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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