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檐話間微頓,靜默了片刻看過來,神色溫和卻有些言外之意,「不如夭姑娘何意,可否明說?」
夭枝當即擺手,客氣道,「這明說不好聽,那不是強迫你了嗎?這事還得你心甘情願。」
宋聽檐難得默了一默,拒了,「此事不可。」
夭枝急了,放下手裡的書,「怎麼不行?這對你來說,不過灑灑水罷了。」
宋聽檐難得靜默,看過來,「我非隨性之人,還是送旁的於你,必定叫你歡喜。」
這和隨性有什麼關係?
夭枝有些難過了,她只想要酬謝的銀錢多一些。
她欠東海一大筆錢,又欠師兄一大筆錢,負債纍纍,除了送銀錢還有什麼能讓她歡喜?
但話都到這了,便也罷了,他不願意送銀錢,她也不能強買強賣。
夭枝瞅著他,滿眼遺憾著,求而不得,悲憤欲絕。
宋聽檐看著她久久未言,和方才看著她闖進浴池的神情一樣。
夭枝直覺難過,繼續翻書,突然便聽見他心聲緩緩傳來,『往後還是多再上幾道門罷。』
門?
夭枝一頓,怎麼突然跳到門這處了?
心疼門了?
她暼了他一眼,不會要她賠罷?
好害怕啊。
她當即避開他的視線,轉移話題正色道,「殿下剛受了牢獄之災,還是要多多休息,多吃些東西,旁的事情莫要思慮太過。」
宋聽檐聞言微微頷首,總算沒了心裡話,他頗為認同,「確實受了些苦。」
夭枝一時語塞,就他在牢中住的那幾日,那常坻可是變著法的讓詔獄做些好的吃食,竟還覺得苦了。
再說了這苦不是他自己硬吃嗎?竟嬌氣到連水都不喝一口。
據常坻所說,殿下金尊玉貴,要喝的水需得是初雪春融,遠山微甜的山泉水,那詔獄裡哪有這玩意兒?
夭枝嘆了口氣,微微轉動玉鐲,閒來無事準備探聽探聽他的心聲,卻是隻字片語也無。
她抬眼看向他,他手中掛著白玉佛珠,一身月白長袍,腰束玉帶越顯長腿窄腰。
倒是個心口如一的,嘴上話少,心裡話也少,這鐲子在他這處根本沒什麼用,奈何她欠了東海這麼大一筆帳,竟拿來放手上當擺設,擺設用擺設,根本多此一舉。
夭枝不知宋聽檐究竟有沒有猜到皇帝換藥意圖,試探問道,「殿下可知蠱藥之事?」
宋聽檐聞言越發溫和,「我知曉,若不是姑娘在朝堂上表明蠱藥用法錯誤,我便如何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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