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又加大了官員們辦事的壓力,這兄弟二人一來一回,這難民安置,這些人絕對不敢辦不好。
夭枝有些意外,這宋衷君倒是個做太子的好苗子,他作為太子並沒有因為自己萬人之上的位置而剛愎自用,確實有做皇帝的潛質,亦有能耐,不為情緒所導,明白什麼是最優選擇。
宋衷君坐了片刻,看了過來,「夭先生如今不是應當在無相門?」
夭枝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畢竟也不過是在書院有過一面之緣。
她早便想好,笑回道,「太子殿下,我來此乃是事發突然,那日聽聞我門中師弟師妹在禹州遊歷,卻沒了消息,我便匆忙尋來,緣由我已在摺子上一一寫明,遞去京都,上報陛下。」
宋衷君不置可否,只忽然道了一句,「做事倒是有頭有尾,否則這千里迢迢而來,倒叫我以為你與簿辭有生死之交的情誼,便是這般兇險的災禍也特地前來相幫相助。」
夭枝下意識抬眼,見宋衷君面色雖有虛弱,卻端正坐著,可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暗指宋聽檐有結黨營私之嫌。
雖她先生一職為虛,但到底也是官職,她背後可是無相門,掌門再怎麼顛三倒四,但壯陽藥賣得極好,門中弟子算命又卦卦皆準,在凡間也是傳出了幾分名頭的。
畢竟能在這些事上有成就的門派可不多。
倘若宋衷君真的有心,使些法子將這事做實了,以皇帝的疑心程度,宋聽檐必然活不到命簿尾聲。
她心中一緊,瞬間想到謹言慎行的道理,這些天家子弟,當真箇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後頭的兩日,夭枝便呆在官員府里,哪處都沒有去,一是為了避免宋衷君多心,二是因為她這兩日也沒有必要看顧宋聽檐的安全。
因為之後的暴雨才是這次水患的關鍵,而宋衷君一來便全全接管事宜,安排宋聽檐去做些事務清閒的,重要的事情絕不會交給他,是以他不可能會有危險。
這兩日來,她一直在等那位老者,卻始終沒有等到。
命簿所言,今日寅時會有一場暴雨,引得北岸決堤,那時才是這次災禍的硬茬。
而老者隨著宋聽檐回朝早已封官,此行恰恰隨行宋衷君來禹州治水,他是這次水患的關鍵。
老者生於水鄉沿岸,雨季極多,他自有治水經驗,已到了看一眼便能輕而易舉判斷出決堤之處,可在出現決口之前,撤離了所有的百姓。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太子險些被廢,老者站隊太子一黨,太子在老者的安排下治水有功,龍心甚悅,宋衷君徹底坐穩太子之位。
可是時間越來越近,這位老者連影子都沒有。他若是不出現,這大雨之後水面決堤,出現的大面積死傷,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責任她也擔不起。
夭枝思來想去起身出府,去尋太子。
「夭枝姑娘。」才出府門,便聽身後有人喚她。
夭枝回頭,黎槐玉剛練完劍,見她出去,連忙往她這處走近,頗為擔心,「你這是要去何處?外頭水患,可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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