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第二種,那宋衷君必不會容宋聽檐。
這第一種自然不可能發生,她本就是一過客,也自認和宋聽檐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倒也沒到他不替自己求福,便心生怨懟的地步。
這第二種也是必然不可能的,畢竟她對宋聽檐心聲了如指掌,他有什麼想法,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宋衷君應當也是算著第一種,否則早就容不下宋聽檐,他和宋聽檐一樣,都不喜她和對方太過親近。
夭枝想到這處,只覺前路漫漫,且這些日子太過平靜,平靜到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直覺。
馬車到了賢王府外,府中解禁之後,也沒了昔日的熱鬧,依舊冷冷清清,大雪夜裡便更盛。
她下了馬車進府,侍衛連忙上來替她打傘。
她快步到了廊下,抖下厚披風上的雪,「不必撐了,殿下呢?」
侍衛忙道,「殿下在屋裡。」
夭枝徑直進去,越過中庭,裡頭也是安安靜靜,連下人都沒了蹤影,只有廊下的燈籠被風吹得輕輕搖晃,顯得這雪夜越發寒冷。
因為禁足的緣故,他越發喜靜。
夭枝去了主院,屋裡也只亮了一盞燈,昏黃光亮的燭火從窗子透出才有了幾分暖意。
她上前,屋門還開著,外頭寒冷,厚厚的布帘子下,卷出屋裡頭的暖意。
她掀起帘子進去,打頭便看見踏雪窩在火爐子旁睡覺,再抬頭便見宋聽檐坐在桌前看書,桌上還擺著古董羹,周圍擺著各色各樣的菜食葷肉,兩旁擺著碗筷。
宋聽檐見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書,「坐下用飯罷。」
夭枝倒也沒有客氣,脫了斗篷上前,在靠榻上坐下,舒服地往後一靠,「你一直等著,可等久了?」
宋聽檐將菜放進古董羹中,「不久,若不回來,我會著人去喚你。」
夭枝也沒有意外,確實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因為烏古族的寶藏,皇帝太后雙雙施壓,他被冷落至此都未曾服軟,著實執著,更何況是這點小事。
她吃了口他夾過來的羊肉,鮮嫩的羊肉還裹著熱煙,入口軟嫩極鮮,她不由讚嘆,「好吃。」
宋聽檐端起酒壺替她斟酒,緩聲道,「這般雪天,你見天地來回奔波,最適合喝些酒暖暖身子。」
夭枝吃著肉,總感覺他這話里有那麼些嘲弄意味在裡頭,只怕還生悶氣,他性子雖好,但偶爾氣性大了,也是很扎手的。
夭枝看了他一眼,端過小酒盞一口喝下,這酒入口極烈,她只覺辣嘴,才剛喝下就有些沒緩過來,熱意直接衝上了臉,喉嚨也嗆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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