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璡望向剛才溫禮昂車停的地方，此刻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姜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都忘了觀察溫禮昂的反應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他了，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兩人間一下安靜了下來，姜筠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說：「感謝配合。」

陳璡聽懂了，勾了勾唇。

「不客氣。」

姜筠盯著他，猶豫了一會又開口：「……嗯，你吻技好像精進了不少。」

陳璡笑了：「姜小姐過了那麼多年，還費心記得以前的事。」

姜筠被他說得臉紅。

這顯得好像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似的，連親吻的感覺都能拿出來對比一二。

她給自己找補：「體面的說法而已。」

「哦，」陳璡點頭，似乎對她的答案不甚關心，也不甚在意，「好的。」

「我只是忽然不是很相信葉弨的話了。」

「什麼？」

「他說你分手後沒再交女朋友的事。」

月色下，兩人的倒影在地上交疊，有某種親密難分的錯覺，陳璡低頭看了一會，腳步漸漸停了下來：「所以，你希望答案是什麼？」

你希望分手後，我又交了很多女朋友，把你忘得徹底，還是希望我一直那麼喜歡你，以至於無法再愛上第二個人。

他猜，姜筠更害怕第二種答案。

已經到了公寓門前，姜筠準備進去，但發現陳璡還跟在她身後。

「你剛才不是說要回去了嗎？」

陳璡滿眼戲謔：「不是說不捨得我嗎？我怎麼忍心讓姜小姐失望。」

他明知道剛才她在演，非要調侃一下。

姜筠佯裝生氣，但還是讓他進了門，並且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拉著陳璡進了書房。

「正好，你來選一下照片。」

俞詩蕎的照片早早就選好了，但他遲遲沒有給她答覆，那麼多照片，她不知道該選哪一張。

她覺得趙樾輝真的該給她漲工資，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想著工作的事情。

她坐在電腦前，打開硬碟里的照片，滑鼠上下滾動，她打開縮略圖給他看。

「你覺得OK的，就做個標記。」

陳璡的答案還是一樣：「隨便。」

「不能隨便，你快點選！」姜筠催促，那態度似乎她是甲方，他是乙方。

「好，知道了。」

陳璡彎了彎嘴角，按她說的，點開了電腦上的照片。

那無奈又寵溺的語氣讓姜筠愣了愣。

自從分手後，她不常想起以前和陳璡的事情，可今晚，她卻頻頻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