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宣依從兜里拿了張紙擦手,擰著眉頭將紙捏在傷口上:「如果他們要告狀,你也告。」
看見章文華從教學樓出來的身影,宣依站起身揮了揮那隻未劃破的手:「我走啦,司機叔叔應該快來了,你不要害怕噢。」
她盪著小步子跑向章文華。
遠遠的,話被掩埋在喧鬧的校園裡——「我剛才摔了一跤,沒事的。」
小女孩搖擺的馬尾辮始終扎得不高不低,會隨著邁動的小步子搖搖晃晃。
隔天,齊父齊母也趕了回來。
聽說齊呈楓欺負同學的他們在回來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談話。
齊呈楓不太會撒謊,但樓梯上的宣依正趴在護欄上,正好可以看見她手掌邊緣貼著的創可貼,她受的傷好像沒什麼實際的用,卻讓那句「哥哥,不要被欺負了」有了記憶的錨點。
齊呈楓吚吚嗚嗚開口:「我不知道,我連他們名字都不知道,他們一上來就說我用錢跳級,收買老師,說我仗勢欺人。」
對比之下,齊呈楓也不知道是他們說的話更惡毒,還是他口中簡而言之的內容惡毒。
齊夫人聽了這話就鬧著要給齊呈楓轉學,齊呈楓搖頭想要拒絕,但齊夫人做的決定向來是不容反駁的。
手續辦理得很快,轉去的學校時間安排很不一樣,一開始還能偶爾碰見趕公交的宣依,再後來兩人的時間錯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日子按部就班,齊呈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初中的某一節政治課,講台上老師平靜地念著書中的內容——「在男生女生交往的過程中,我們容易把欣賞和嚮往理解成愛情。其實,這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很突然,齊呈楓想起了宣依。
有欣賞嗎?有嚮往嗎?
答案都是否認的,甚至在此之前他從未如此突然地想起過她。
那個晚自習結束,齊呈楓在餐桌上假裝漫不經心地打探道:「章阿姨,宣依最近學習還好嗎?」
章文華點點頭:「挺好的,但是也不知道在學校發生什麼了,她也不和我說,每天一回來就做作業,吃了飯就回房間,也不怎麼和我說話。」
聽完這些齊呈楓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在某天請了個假悄悄去了趟小學,遠遠看著宣依一個人上體育課,一個人做作業,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一個人去上廁所。
那時齊呈楓只是以為宣依不喜歡和別人一起。
再後來齊呈楓偶爾會從章文華口中得知宣依某天的心情,知道了宣依考去了哪所中學,又打聽到了她的中考成績。
信息斷在了他因為高考年齡限制無聊去了青訓賽之後。等他從青訓賽出來,宣依已經不回齊家了。
原由就連章文華也不知道。
從那天之後,關於宣依的消息就越來越少。
再次與宣依有聯絡是在2019年剛高考完加入戰隊後的一局訓練賽上,起初他並不知道那是宣依,是在鄭晨幾次添加未果找到Q.Q後才認出來的。
躺在列表的人從有了一個明確身份後變得交往頻繁,也是在宣依偶爾一兩句的感嘆里拼湊著她最近生活過得如何。
等到去年冬天,她第一次將自己的現實生活用具體的文字告訴他。
而他卻只能在聊天框裡打著無力的文字。
但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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