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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沒有應眼的姑娘!」

小安將銀子丟了回來,拿了熏筒氣鼓鼓的走了,約摸著是真惱怒了。

小芩訝異地嘿一聲,「這小安今兒怎麼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還氣上了?」

秦卿端著銀耳湯喝著,笑道:「許是被你的話傷著了。」

小芩嘟嘴,「我傷他?哪裡的事兒,多大的小伙子了,開個玩笑還氣上了。」

秦卿不語置否,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說破也就沒了意思。

午時間,秦卿閒的無事可做,便也取了點五彩線纏著。

她將編了個頭,便聽得小芩從外噔噔噔的跑上樓來,大喘氣兒的開了門進屋。

「怎麼了?」

秦卿問道,漫不經心的繼續纏著五彩絲線,耐心十足。

小芩顧不得喝口水,衝到秦卿身旁,「娘子,不得了,我方才在集市買金銀糖時,看到官府出了布告,那喆娘同那薄情郎被官府抓了,而且報官抓那兩人的還是個長頭髮的和尚!長得極好看!」

最後一句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秦卿編織絲線的素手微頓,笑道:「你看著了?」

小芩搖頭,目露遺憾,「聽茶坊婆子媳婦兒們說的,聽說那薄情郎被嚇魂不守舍的,上了公堂時嘴裡還念著什麼對不起啊我的錯之類的,估摸著也是良心發現了罷。」

「娘子?娘子?」

小芩的呼喚喚回了秦卿飄遠的思緒,「怎了?」

她看向小芩,小芩卻看向她,「娘子可是有何不舒服?方才怔了半晌。」

秦卿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想通了罷了,對了,布告可出了如何處置那二人?」

「嗯,那薄情郎和盤托出了,喆娘子也供認不諱是她與那薄情郎一同計劃殺害了戲女,官府判了二人杖刑流放。」

小芩接著秦卿的話頭說道。

秦卿瞭然的笑著,只是笑著笑著想起了什麼,推開了手中的線籃子,說道:「我出去一趟,和鳶媽媽說一聲。」

說著便下了樓走了,衣袂如同風吹曲柳一般,在空中劃出優美曲線。

「哎?」

鳶媽媽剛拿著今晚的節目薄子來便看到秦卿走了。

「她又幹什麼去了?」

鳶媽媽氣憤的喊著,小芩及時出來接了話,「娘子說去買點雄黃酒。」

「不是搬了好幾壇雄黃酒在後廚嗎?就她事兒多!」

鳶媽媽不悅的扇著扇子,罵道,偏又無可奈何,其餘人只敢看著,也不敢湊上去說話,生怕火燒自己身上。

閔月才被秦卿警告過,也只是陰陽了兩句,被鳶媽媽一瞪便不敢多說半句,縮回了自個兒屋子去了。

秦卿將將跑至那日的巷頭,便看到一抹素白僧服正沿著清波凌凌的湖畔而行,熹微的陽光透過潔白雲彩而下散布地上,湖面上,充斥著溫和與美好,如仙境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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