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啪嗒一聲手中的珠串應聲落入池水中,叮咚作響,濺起幾點漣漪。
暖黃的燭光搖曳,照射在因為空慎的出現顯得狹窄些許的洗室四周,更顯室內氳氤。
「你……」
秦卿話還未說完,就見那原本面色自若的人倏然轉身離開,步伐急促!
秦卿哪能讓他這般離開,忙追上去,地上濕滑,加上她泡了太久,且身體失血過多,步伐未穩便直直要摔倒在地,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拉扶一把。
隔著那薄衣也能感受到手下肌膚滑膩如蛋白。
秦卿還沒站穩,那手便收了回去,仿佛她的手臂燙人一般!
她瞧他一眼,眸色暗沉,讓人害怕,可那麥色耳垂緋紅慢慢往上蔓延,讓人無法忽視不見。
「你倒是直接,鮮少有能闖到我閣樓里來的。」
秦卿穩了心神,看他一眼,眸中帶著滿不在意,赤足走到洗室外的金絲檀木所作角桌前,素手拎了茶壺仔細斟了杯熱茶。
「冒犯了。」
空慎點頭,做了賠罪禮,復又解釋道:「貧森察覺……」
秦卿開口打斷他,「少一口一個貧森阿彌陀坲的,我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地兒,你這麼說顯得太格格不入了不是?若你如此,那邊請,我不太愛聽這種東西。」
眼底的笑帶著冷意,空慎沉默良久,久到秦卿的笑快要支撐不下去時,房間才響起熟悉的聲音,一如當年的純淨,「我誤以為你有危險……」
「什麼危險?在這裡?被人壓的危險還是被人摸的危險啊?大師,你不是不認識我?管我作甚?」
秦卿依舊笑著,目光如炬的看向空慎,如暗夜的雪亮而孤寂,隱隱帶著如雪化掛枝般的水光。
秦卿承認,她就是故意如此說的,她也不知怎地了,明明這些年那般苦,那般痛都忍過來了,遇到他,心底那點子小脾氣壓都壓不下去。
今夜亦是如此,在面對小芩的心疼擔憂時她尚且還能自持的沐浴,神色自若,可他一出現滿腹委屈與難受便如泉涌,遏止不了,只好對他冷言冷語。
「我坲慈悲,你若不喜,可以離開此處。」
空慎看著她,眼眸平和靜若群山,讓人不自覺的陷入其中的安然。
「呵~你若是只會說這些,門在那邊,您慢走小女子不便送了。」
秦卿面色蒼白,手臂抬直繃緊了指向門口處。
空慎本想繼續說什麼卻目光觸及到一抹細長血痕在那皓白纖腕上,襯托明顯!
只是片刻,他的手已然握住了那方才他惶恐不安且避之不及的腕子。
細看時,空慎眸色微沉,這傷口表面是細長如線的血痕,實際卻深達經脈血管深處,若是處理不當,恐落得終身殘疾!
秦卿想將手腕扯回,卻被空慎牢牢緊攥著,她忙要尋了由頭來時……
「誰做的。」
空慎低頭問道,依舊是純淨溫和的聲音,秦卿卻驀然的紅了眼眶,幼時記憶猶如戲台上所扮演的戲一般慢慢的在眼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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