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瀾心裡咯噔一下,「大師怕是說錯了,那手串確為那妖物所乘機攜走,何來在我身上。」
空慎沒有戳穿他,而是認真而專注的看向那只用喙啄了好幾下花朵根部,最終啄下那隻花朵的斑雀,洋洋得意的朝著另一隻炫耀著,會心一笑,仿佛看到了數年前的小姑娘髒兮兮的小臉上因為采了一朵沙棘花而朝他綻放出比那漠日更為亮眼的笑容。
「多謝穆道長的提醒,貧僧自有打算。」
空慎目睹那兩隻斑雀一同飛遠去後,轉身對穆雲瀾歉和合十,只是在臨走之際,留了一句,「也希望穆道長以後也不必做那梁上君子光顧他人。」
穆雲瀾:「……」
望著空慎走遠了的身影,穆雲瀾才微微搖頭,「謝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只是做了個推力罷了。」
感嘆完,復又抬頭望向那空空如也的枝頭,少了那兩隻斑雀的熱鬧,重回了它的孤寂。
…………
「閔月,你這是要做什麼?」
鳶樓內,小芩忙拉起一旁摔到在地的楚娘,抬頭看向打人的閔月。
閔月眼眸凌厲,譏諷一聲,「做什麼?替媽媽教訓一下這病秧子啊。」
小芩聞言,氣憤道:「鳶媽媽可也沒說能打她吧?」
今早,鳶媽媽便喚了所有人在樓里說事兒,其中一件便是讓閔月來提點一下楚娘。
這幾日不知怎地,京城陸陸續續死了不少人,各色人都有,有賣貨郎,也有出攤婦人,甚至小孩也未曾倖免,就連柳府的大夫人都死了。
傳言有食心魔,人人自危,鳶樓的生意便也落了千丈,如今街道上也只有白日才會有膽大的攤販和掌柜的開門做生意了。
皇帝下了旨意,讓六扇門和大理寺協同調查,可調了快五六日也沒得個什麼結果出來,反而人丟的更多了。
偏偏不知道閔月撞了什麼運,接二連三的進樓子的客人都首要點她,得了鳶媽媽青眼,這才有了她來指點楚娘一出。
楚娘性格溫柔,體弱多病,生就一幅西施般的美貌也就傳了這病美人的名兒。
她雖為四閣主之一,年紀比其他閣主娘子也大些許,卻常年病著,身若蒲柳,風一吹便要倒了那般。
是以,樓里大多數人都不太待見於她,她也很少出房間與其他人攀交,閔月如今風頭正盛,楚娘落了位也怕是遲早之事。
若非是秦卿走時提了一句楚娘,小芩也不願同閔月對上,儘管這些時日她越發猖狂了。
「我哪有打她,分明是她自己未曾站穩摔了一跤而已。」
閔月手持了紅色絹帕擦了擦鼻尖,這才對小芩說道,小芩氣極便要拉住閔月同她理論,一隻白如粉面毫無血色的手拉住了她。
小芩回頭,楚娘氣息不穩,來不及說話只能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與閔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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