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慎因著這師父二字,多看了他這新「徒弟」一眼,也沒戳破他,只對著三公主等人淡淡的合手行了佛禮。
一旁被空慎盯了一眼的秦卿摸了摸鼻尖,頭一次有些心虛,畢竟今早剛開始她給空慎講的是她來做這個神醫,精心打扮一番,這髯須都是一根一根粘上去的,結果被她方才就打亂了。
倒不是她故意而為之,她未曾想到這三公主竟然是舊相識了,她怕她將她認了出來,壞了計劃,這才改口。
「施主可有何處不適?」
空慎得了秦卿的暗意,忙一邊伸手邀請他們三人落座,一邊問道,雖說是為了配合秦卿,可他也是真心實意要醫治救疾的。若非是重逢了秦卿,他的人生大概率便是四海為家,走遍八荒,體驗渡化。
「不是我,乃是我阿姊。」
三公主在空慎對面坐下來,小廝去沏了茶端上來。
而那少衛與月白各立於她身後兩側作保護架勢,秦卿也十分安靜的站立在空慎背後。
「那請診的那位施主現下何在?」
空慎淡然的問道。
「阿姊身患重疾,已臥病數年,不能出門行走。」
三公主有些黯然神傷,她抬起頭看向空慎,「不妨先給我瞧瞧,若是你說的准了,還望神醫能夠與我走一遭,替我阿姊治病,若是阿姊康健,我定備重禮酬謝。」
三公主再是女流,也是在那深宮諜影下生活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她還是想試探一番眼前的「神醫。」
「施主請伸手。」
空慎從懷中抽出一條與他身上素袍同色的手帕來搭在三公主手上,三公主看著他的舉動笑說:「我乃男兒身,不需這般多計較,那是我家婢女作了男裝,便於行走。」
空慎只搭脈,不給予辯駁,但他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
三公主內心驚訝於這院中幾人的洞悉之力,一邊認真的由著空慎把脈。
秦卿原以為空慎只是單純的擺擺樣子,誰知空慎擰眉道:「平日裡可喜食何物?」
「公子平日胃口不好,什麼東西都是一兩口便不再吃了,倒是十分喜愛芡實糕,能吃上一兩碟。」
月白開口答話,空慎點頭,「施主脾胃虛弱,肝火陰開,與你平日飲食相關,偶可有上腹疼痛,出恭難下,糞便黝黑之症?」
三公主臉頰有些紅,空慎的話都對上了,她悄悄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少衛,立馬又收回了視線,「胡……胡說,未曾有過。」
空慎瞭然,「平日切莫貪涼,多食溫熱流食,勿念硬食,我與你做副方子,逢月時便多飲之,可調理時日準確,並解痛楚。」
「嗯嗯」,三公主忙點頭,這隱痛之疾她也曾私下尋過太醫院太醫,可治淺表不治根本,每到月事來時依舊疼痛難忍,且時日混亂!
「多謝神醫。」
三公主接過藥方,說道,「神醫何日空閒,我好回家與家人商議一番,請神醫上門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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