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瓷白皮膚向來如同嬰兒般柔嫩光潔,安睡一夜後的素顏更如出水芙蓉。米色吊帶睡裙包裹著純魅誘人的曲線, 嫩白的腳趾微微蜷起,趿拉著柔軟的拖鞋。
只是那雙深棕絲絨的杏眼卻無精打采,隱隱浮動著緊張的心不在焉。
八成還在為昨日那位陸先生煩擾, 但梁思南不曾多問。他自己還有滿腹心事,昨夜好不容易才遮掩過去,自然不想再提。
正如此想著, 卻被安霽月冷不丁問:「南哥,你的事都辦妥了麼?何時走?」
梁思南心裡一驚,見她神色尋常, 只是隨口一提,才笑了笑答:「還沒解決, 需要多呆一陣子。怎麼,你這是嫌我了,要趕我走?」
「哪裡的話。」她置氣地輕剜他一眼,「索性我也停職了,你的事我能幫上忙麼?」
「……」
倚在吧檯旁高大男人眯起眼,審視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過了一遍,頓了頓才勾起笑意。
「我看你也不怎麼熱愛你的編導事業嘛,還來操.我的閒心。」
安霽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轉身背過他給自己倒一碗黑豆漿。不工作的時候她從不喝咖啡,總覺得靠咖啡提神就像主動給自己上鞭子的驢。
梁思南咽盡最後一滴醇滑的咖啡液,斂起笑意,臉色晦暗。
難以控制的思緒轉圜得飛快,背向他的窈窕身影忽然影影綽綽。
他們是從人生的馬里亞納海溝里一起爬上來的,他不懷疑安霽月赤誠與真心。可倘若最後不得不帶一個女人回去,她會同意幫這個忙麼。
「南哥,你要黑豆漿嗎?還剩一碗。」
「嗯,要。」
梁思南瞟了眼手中咖啡杯底的焦黑漬,將它扣在水池裡,步伐輕鬆地走回餐桌前。
不同於他的無所事事,細嚼慢咽,沉默的安霽月飛速吞下一個雞蛋和一小屜雜糧,隨後回房換下了睡衣。
仲春時節,一條素淨利落的純棉長袖裙仍然稍有些單薄,她在外面搭了件輕便的淺灰雙面絨大衣。走到玄關,又蹬上一雙淺口靴。
「你要出門?」
「是啊。」安霽月對著鏡子抿了抿唇膏,傲眼瞥了剛剛奚落自己的男人一番,「去把工作要回來,你還真以為我坐以待斃呀。」
她驅車來到關口老城區,拎著自己精挑細選的幾盒低糖低油點心,叩響李莉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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