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霽月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冒昧打擾。她正思忖著如何離開,朱綾卻出聲叫她。
「霽月,不過是個故事,你別往心裡去。」
她淡淡笑著,仿佛真的只是講了段話本故事給安霽月聽。
朱綾坐直了身,正色開口:「但是,我真的要做好花茶項目。無論付出多少都無所謂。」
安霽月點了點頭,也表了態:「這個項目,安世資本也會全力以赴。」
朱綾知道她的為人和能力,毫不懷疑這個承諾,於是旋即繼續:「另外,我不會接受鍾忻梧。節目內、節目外,都不會接受。」
安霽月沉思片刻,問:「是因為那位前輩的嗎?」
「前輩?」朱綾咧嘴笑出了聲,「好吧,姑且算作前輩。鍾忻梧和肖蒙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有時總令我覺得恍惚。」
她兩手墊在腦後,搭起一條腿晃晃悠悠,慵懶地勾著唇。
「藝術家氣質的男人,我已經受夠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太過內耗,太過辛苦,還不如心思單純性格陽光的練體育的男人。說實話,如果不是絨絨和舒鈞那樣般配要好,沒准我也願意和舒鈞多多接觸呢。」
安霽月愣了愣,隨即想到絨絨對上鍾忻梧表現,不禁苦笑:「倒也不是不行……」
她又提醒朱綾:「不過,鍾忻梧對你似乎甚為篤定。他…有點上頭。」
朱綾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笑了笑:「我又何嘗不是呢?面對那樣熟悉的氣質,總會被吸引的。所以需要不斷克制、清醒,甚至,需要求助。」
她誠懇地望著安霽月:「我現在,就是在向安導求助。」
安霽月眨著有些懵懂的雙眼:「你是指,少安排一些你們獨處的環節?」
沙發上的女人點了點頭。她長嘆一聲,目光掠過一幅幅飄飛的畫作,輕聲道:「我已經害了一個,難道還要再招惹下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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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霽月心事重重地驅車回家。剛一進門,就與一身華服的越輝撞了個滿懷。
「你終於回來了。」越輝大鬆一口氣,開始扯著自己裙子的系帶。
安霽月茫然,她此刻滿腦子都是朱綾的那段故事,以及台本要重寫、需要說服編劇組、拆cp等各種念頭。
「這條裙子本來就不是你的size。」梁思南調整著自己的手工燕尾西裝,領口的銀線刺繡閃耀著華貴的光芒。
他不贊同地打量著越輝,伸手替她解開背後複雜的結,「月兒,你來試試。」
越輝毫不留情地吐槽:「參加個晚宴還要指定全家每個人的著裝?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們這些。」
安霽月忍無可忍:「誰能給我補充一些背景?」
梁思南斜了她一眼:「明晚七點,g市,參加晚宴。」
他簡明扼要,像是在發布任務,還練達地替她提煉好了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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