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杭手一抖，懷疑自己看錯，她是撲街，寫文全靠自嗨，不遺漏地將每條評論看完，她捧著手機唇角上揚，找到點共鳴的愉悅。

隔天上班，溫杭寫完周報，正想摸魚碼字，孫卓如走過來這邊派工作：「這個單據列印功能今晚就要上線，你們測一下，有什麼問題發群及時溝通。」

「今晚就上？」溫杭忍不住抬頭問：「也太趕了，不能延後嗎？」

孫卓如輕飄飄：「就一個小功能出不了什麼事，你們仔細點就好了。」

「劉嘉跟著一起，」她交代完，臉上掛著個浮於表面的笑：「辛苦曬。」

等人走了，劉嘉沒忍住摔了下滑鼠：「笑騎騎放毒蛇（笑裡藏刀）。」

溫杭看人還沒走遠：「小點聲。」

孫卓如除了是留學歸國的高材生，背景還是公司里某位高層的關係戶，明面上大家不敢得罪。

劉嘉按耐住脾氣，小嘴叨叨：「她人還怪好的嘞，我們測KPI算她的，新人得鍛鍊，她來養老？我們來當健身教練？」

溫杭被她逗笑，從櫃桶里翻幾包甜食出來哄她開心：「彆氣了，對乳腺不好，等搞定了去把驗證人加上，KPI還有我們一份。」

壓著新人做事的職場陋習不少見，但溫杭也有一套應對法則。

埋怨歸埋怨，為了按時上線，她們反覆列印單據看排版看效果，印表機的連續擺動噪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下午困得不行，劉嘉拉著溫杭下樓買咖啡，在電梯裡遇見鍾蘭，三個人一塊下樓。

點完單，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等號，鍾蘭問：「你們許總還好說話吧？」

劉嘉跟溫杭相覷了眼，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鍾蘭直接笑出聲：「這才幾天啊，你們有那麼怕他嗎？」

溫杭尷尬一笑：「人比較嚴苛。」

劉嘉贊同：「對對對，不苟言笑。」

「你們許總一個助理崗，簡歷篩了我多少人都不滿意，我也愁，」 鍾蘭看著溫杭笑了笑：「不過看他意思，想把你調過去用。」

溫杭怔了下：「我嗎？」

鍾蘭點頭：「昨天不還讓你給整理會議紀要，估計試你呢。」

溫杭眉心擰了擰，第一反應是拒絕。

她有自己的職業規劃，不想給許柏安當什麼助理。

溫杭唇抿直：「蘭姐，助理的工作我可能不太合適，還是考慮其他人吧。」

看她說得認真，鍾蘭為難：「這我做不了主，調誰還是招誰，我最多給個意見，真正用誰還是得看許總的意思。」

劉嘉撇嘴道：「給許柏安當助理，那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買完咖啡上樓，溫杭心不在焉。

忙到臨近下班點，謝峰過來給印表機加A4紙，拍了兩下機子都沒反應，沖卡座上喊：「這邊的印表機壞了，大家最近連別的機子，我現在去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