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顛簸中到了,可他還沒有。
於是,只能任由他急進緩出,來驗證彼此身心上的如膠似漆。
一次溫柔,卻換來兇悍的第二次,是被攬抱浴室清洗時進行,被水汽迷濛的眼,看不清交纏進出的繾綣姿態。
那高高低低的衝撞,唯有熱霧洇濕的鏡面,窺得見這份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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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溫杭累極了,在滾燙不退的懷裡倒頭就睡,依偎不到片刻,眼皮上有束光照來。
澄黃昏暗的光線,照清她紅暈面頰,溫杭眼皮動了動,拿手擋光,身側的人倚在床頭,拿遙控器調高溫度。
滴滴的調控聲入耳,溫杭軟軟趴在枕頭上,眼睛睜開半條縫,啞聲:「燈關了行嗎?我想睡覺。」
許柏安看過去,她身上的毯子緊攏在胸前,掩不住幾個重疊的緋紅印記,腿下倒是光溜溜,瑩白的小腿內側有一道狹長的瘢痕,在燈光下鮮明可怖。
溫杭頭埋進枕頭裡,感覺小腿被人拖握,溫熱指腹在上面摩挲。
許柏安低聲問:「腿上的疤怎麼來的?」
她睏倦,被磨得心裡有氣,大膽踢他一腳:「你別管。」
他攥她腳踝又看了看,沒說什麼,給她蓋住腿,關了燈,重返洗手間再沖一次涼。
不知道他這是潔癖還是有病,熱衷洗澡的次數,未免過於頻繁,等溫杭一覺醒來,又聽見臥室洗手間裡的嘩啦水聲。
外面天光大亮,窗戶半開著通風,濕潤空氣中混雜一股旖旎腥甜,悶熱的。
溫杭大腦恢復運作,連帶昨夜荒唐悉數喚醒,她幡然抬頭,伸手在椅背上勾了件衣服套上,身體沒有不適,但那股酸脹清清楚楚控訴著發生過一切。
穿好下地,她找了一圈沒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短袖是許柏安的,想到昨夜太急,可能脫在客廳,又跑出去找。
抱枕剛拿起來,聽見臥室傳來的腳步聲,許柏安洗完澡,一手用浴巾擦拭短髮,空氣里充斥著熟悉的冷冽茶香。
溫杭有感知地抬眼,他凌厲視線掃來:「你又在翻什麼?」
視線交匯時尷尬相對,好在他穿戴整齊,溫杭面頰粉紅,一瞬間想到昨晚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她側開眼:「我的衣服呢?」
許柏安:「烘乾機里。」
門鈴響起,溫杭有一瞬緊張,回頭望:「誰來了?」
大概上回見過他嬸嬸,她太心虛了,下一秒就要衝進陽台把自己藏起來。
許柏安沒好氣地拎住衣領,把人揪回來:「又不是來抓姦的,你怕什麼?」
溫杭眸色微閃,磕磕絆絆說:「不是,不好解釋。」
許柏安低頭看她:「叫的外賣。」
她穿著他短袖,瑩潤肩頭都罩不住,領口處的細膩肌膚有緋紅痕跡,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昨夜盛況。
他鬆開手:「去把衣服換了再出來。」
溫杭拿了衣服,當即鑽回他臥室。
手上一團散開,鋪到床面上,連她bra都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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