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抬起頭,眼前是元黎步入飛船的模樣。
帝國軍校與聯邦軍校之中鴉雀無聲。
赫爾曼的那聲驚呼久久在周圍迴響,甚至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雪崩,唐秋不自在地站了起來,特里斯坦注意到了,身為隊長的職責讓他問道:「怎麼了?你要去哪裡?唐秋,現在周圍有被感染的異獸,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我們隨時有可能遇上反叛軍,留在這裡,好嗎?」
「抱歉隊長,我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元黎進入飛船,我不信她真的會背叛聯邦,」唐秋個子很小,但速度極快,特里斯坦來不及追上,他就已經走遠— —
「站住。」
一個冷傲的聲音在此時疲憊道,向來以下巴看人平等地傲視所有人的皇太子此時卸下他的傲氣,聲音疲憊道,唐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真的停了下來,紫色的短髮在寒風中凌亂地吹拂著,即使有頭盔,但剛才為了啃手指,他露出了下半張臉,這下半張臉暴露在空氣中,很快被風吹的蒼白,紫色的短髮不住地往他面上拍打著,唐秋強忍不適回過頭。
皇太子不是靠喊出的聲音,剛才他們已經交換過頻率了。
可以互相聽到對方對講機中的聲音。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再要分出勝負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管是帝國軍校還是聯邦軍校,此時此刻都放下了芥蒂,事實上,他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血海深仇,大家都是同學,以後是同事,鬧的太難看也不好,如果不是為了勝利誰願意沒事找事毆打以後有可能是同事的身份還差不多打好關係說不準還能借錢的同學?心理bt的除外。
每個人都在努力的試圖聯繫上元黎或者艾爾斯,但不管是誰,每當他們試圖尋找屬於元黎的頻率時,就像有隻無形的手特意將他們之間的聯繫切斷一樣,得到的只有嗡嗡嗡的噪音。
和一陣模糊的語音。
身為聖騎士的特里斯坦學過這門語言:「是神語,反叛軍那邊也信仰莫洛斯神,會用神語並不罕見。」
柏誹問道:「騎士先生,請問你聽得到這段話的意思嗎?」
特里斯坦斟酌道:「是的,我聽得懂。」
「麻煩翻譯一下,謝謝。」裴因自從看到直播中艾爾斯去世後,話語逐漸變得特別少,雖然不是完全的短句,但語調變得沉悶,好像從前那個高傲的王子殿下長大了。
柏誹裝作無意識地往柏誹那邊瞥了一眼——自從裴因向他徹底攤牌後,為了方便溝通戲份,裴因向他開放了自己的光腦的視覺權限,他可以通過裴因的光腦備忘錄看到裴因向自己下達的指令,他自己的?他沒有[自己的光腦]——那裡停留在和[Lily]的聊天記錄。
裴因自從懷孕後就對元黎有種莫名依賴感。
他錄了一段關於元黎的視頻,每天聽著元黎的聲音入睡;他向元黎要了一身衣服,有時候貼身穿在內里,有時候抱在懷裡,每天開著和元黎的聊天對話框已經不再少見,即使知道對面不會回消息,他也依然會把所有想說的話放在和元黎的聊天框中。
元黎有時候看到感興趣的會回幾句。
但一般都是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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