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借著清潔刀面的機會,通過反光確認離開引爆範圍的方向與距離。
蟲母的意識已經從異化城主的身上脫離,它沒必要同異化城主一起承受強光、爆炸與火焰帶來的傷害。
「還真是烤魷魚的味道。」
正感慨著,陸終忽覺一陣破空之聲,迅速以腰腹核心借力,手掌撐住地面,側身躲過來自她身後的攻擊。
見攻擊她的人是池杉,陸終先是判斷對方是否同樣被寄生,確認並未被寄生後,這才架起刀。
爆炸聲中,二人纏鬥在一起,陸終聽見了池杉幾乎微不可聞的一句「對不起」,接著便是更為猛烈的攻擊。
「原來你是臥底!是你把福切爾的人引來的!說!你還泄露了哪些新紀的秘密!」池杉質問的聲音幾乎穿透了爆炸聲。
太刻意了,陸終看著池杉被火焰映照,滿是悲傷的眸子,拉住了對方的兜帽罩衣,將人用力扯向自己,「至少得是這樣的傷,才夠真實。」
陸終一聲悶哼,跪倒在地,另一隻手撫上左胸的傷口。血液很快透過指縫溢出,浸濕了胸前的衣物。
池杉的刀徑直刺進了陸終的左胸口,由背後穿出,池杉保持著刺傷陸終的姿勢,重霄等人因為與筐蛇尾腕足的纏鬥,根本沒辦法來此確認陸終的情況。
托著陸終的身體,池杉也順勢蹲下,在外人看來便好似她要將刀刺得更深。
異化城主雖然已經被火焰淹沒,但她也只是筐蛇尾的寄生物,筐蛇尾的本體仍舊未得到什麼致命打擊。
「我知道,我殺了城主,哪怕是被蟲族寄生的城主,按照新紀的規矩,我就該接替這個位置,但這個位置不可能由我一個外人坐上,所以你要'殺'了我,奪回城主的位置。」陸終看著池杉眼中藏不住的悲戚,將手搭在了對方握著刀的手背上。 「別真哭出來了,真哭出來,被他們看見了,還怎麼當城主?」
池杉的悲傷不是因為陸終,而是因為她跟隨了那麼多年的老大。
不多時,池杉的手上也沾上了陸終的血,她本該習慣這黏膩的感覺,但或許是因為她們倆的位置太過於靠近火焰,這黏膩的血液格外的燙,燙得她想要收手,「你不應該待在新紀,或許,福切爾的確更適合你。」
池杉要把陸終趕走,不僅僅因為陸終不該坐上城主的位置,更是因為新紀已經護不住陸終。
池杉還記得她將腦核交給陸終後,向老大回話,老大告訴她的那句話,「如我守不住,你得守住。」
老大當時指的是新紀還是陸終,池杉沒有多問,老大不想過多提及,她也就沒有必要多問。
「如我所說,你是來新紀臥底,並非福切爾的逃兵、叛徒,有這麼多人的見證,你應該能夠順利回去,」池杉將一塊兒氦3能源盒放進了陸終的口袋中,「這是氦3 ,你可以拿回去交差。」
池杉說完這句話,站起身,將刀從陸終的胸口抽出,將刀高高舉起,刀刃的血色映著熊熊火焰,濃烈而妖異。
「將這群失地的鯨族走狗趕出新紀,新紀由我們自己守護!」池杉舉刀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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