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禾本就不在意他的反應，她朝A掃了眼，A把手裡的晶石扔在宋老師眼前。

江禾問他：「這是你說的核心？」

原本無比驚慌的宋老師有種坐了過山車驚險，從驚恐萬分到現在無比激動，他眼珠子激動地盯著透明晶石，聲音結結巴巴地重複：「我，我需要用身上的儀器檢測，我用眼睛不能得出數據。」

藍虎一聲吆喝，疾風飛奔在宋老師那副爬得賊慢的身體前，咬住對方的脖子沖了回來。

速度賊快，和慢騰騰的孟隊像兩個極端。

脖子被疾風咬掉了一塊，江禾懷疑它是故意的，宋老師因此不能把腦袋按回脖子上，只得繼續保持人首分離。

在宋老師操控自己的身體檢測晶石的時候，孟隊也終於走到了江禾身後。

他抬起半條胳膊，朝江禾腦袋拍去，聲音帶著「嗡嗡嗡」的噪音，「不許傷害宋老師。」

旁邊的A扔出匕首，把他僅剩的半條胳膊也削掉了。

阿鯨把他的匕首撿回來，A斜睨他：「學會了嗎？」

阿鯨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說：「我不傷害生物。」

黃金荊棘就算變成了人，也沒學會人的殘忍和取捨，他天真地想要和從前一樣不傷害萬物，或許他還想拯救萬物。

A冷笑一聲，不願意再搭理他，站起身走到孟隊面前，用匕首撬開他仿真皮膚下的機械殼。

孟隊試圖躲開，但他身體機械元大半損壞，不管怎麼反抗，都被A輕鬆制服，只能用嗡嗡嗡的聲音不斷警告：「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宋老師沒理會同伴的窘境，他專心研究晶石，聲音困惑喃喃，「不，這不是核心，沒有半點的能量。」

再次確認後，他聲音變冷：「你們把真的核心拿給我。」

他的眼珠子轉動，望向江禾，「0112，我需要真正的核心，你不要拿這種沒用的東西敷衍我。」

他捏住晶石的機械手在憤怒中收緊力道，以他的手勁，晶石會在轉瞬被捏成齏粉。

「嘭！」晶石從宋老師的機械手中滑脫，掉落在江禾面前。

宋老師的五指也因為用力收緊，手指全都捏得變形受損。

A從孟隊身上撬出幾顆小小的銀色圓球。

「是微型彈。」藍虎皺眉，「媽的，這傢伙怎麼能攜帶了微型彈進來。」

「他們不是人。」江禾撿起面前的晶石放進口袋裡，雖然大家都說這玩意平平無奇和普通石頭沒什麼區別，但江禾總覺著它和石頭不一樣。

她對一頭霧水的藍虎解釋，「宋老師這些人都是機器人，偽裝成機械人冒充真正的宋老師那撥人混進訓練營，核心的能量能讓遺蹟運作，對機器人來說是個極其稀有的香餑餑。」

機器人和機械人雖然是一字之差，代表的含義卻大不一樣，機械人還屬於人類，但機器人是機器。

聯邦不允許機器人外表覆蓋仿真皮膚，不允許機器人類人，市面上的機器人大多都是單通道的服務型機器人，而且長得奇形怪狀。

萬物都在進化，包括機器人，雖然聯邦對機器人的管制極為嚴格，不允許先進的技術運行在機器人身上，更不允許機器人被製造得和人類相像。

但依舊阻擋不了機器人覺醒出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