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看到了。」

路知隨在半空中「嗡嗡嗡」飛了半晌才說：「可是我剛剛看了一圈，裡面是空的。」

第63章

「所以說凌序看到的老太太，到底跑去哪兒了？」

因找不到凌序口中老太太的蹤跡，三人索性回了村長為他們準備的住所內。這一間瓦房也沒有院子，只有一間擺著破舊沙發的客廳和三間用磚牆隔出來的臥室，每間臥室里都有一張頗具年代感的單人床。

三人進了瓦房後，打開了屋子裡昏黃的燈光，然後並排坐在沙發上討論起白天的事。

當然路知隨還維持著小蟲的狀態，他是飛在半空的。

蘇謹言打量著他小小的身軀：「路局長，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一巴掌把你給拍死了。」

「額……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路知隨默默地飛離了蘇謹言身邊，「但出於咱們的同事情分上，我覺得你不會想要這樣做。」

「這也說不清啊，我知道你們第五分局一直對我很排斥，你就不怕我在這裡挾私報復嗎？」蘇謹言的視線始終跟隨著路知隨，「反正每年死在詭域裡的異能者多的是。」

路知隨對上蘇謹言的瞳孔，不知道她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時沒有接話。

倒是凌序擋在了路知隨身前：「我會保護好路局長的，蘇助理，你不要亂來。」

蘇謹言這才輕笑一聲，拍了拍凌序：「只是開玩笑罷了，不用那麼緊張。」

路知隨想了想還是又往凌序那邊靠近了一些，他沒有謊言鑑別，可看不出蘇謹言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那老太太現在到底在哪裡？」

路知隨想起村長的妻子曾帶著詭物來收拾屋子，他猜測：「難道是被詭物轉移了？」

「很有可能，」凌序說，「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要把詭物匆匆忙忙的轉移走，這說明那老太太身上一定有著重要的線索。」

蘇謹言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就說，怪不得村長能放心我們獨自來這裡，原來是早就把一切都處理妥當了。」

凌序想起白天目睹老太太出現的場景：「如果我當時追上去就好了。」

路知隨聽出了凌序話中的可惜，因是他攔著凌序去見老太太的，心裡便覺得有些歉疚：「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我不該攔你的。」

凌序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路局長你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出於安全考慮，你那個時候攔我是很明智的決定。」

路知隨被這話說得一愣。

他一直覺得凌序這人腦迴路很直，說話學不會委婉，常常聽不懂玩笑話也讀不來空氣。

作為凌序的上司這讓他覺得有些煩惱，因為這迫使他不得不多花點精力在凌序身上。

但他有時候又會被這種直莫名其妙的安慰到，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