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類？」

聽到右半邊屏幕年輕女子的話，凌序皺起雙眉。

她仔細打量了女子好幾眼。外表上看和人類確實沒什麼區別，隔著屏幕凌序也無法判斷她身上是否帶有詭物的氣息。

要是蘇謹言在這裡就好了，凌序想到，這樣最起碼還能判斷出這人的話是真是假。

「嗯，」年輕女子閃著淚花啜泣，「我的電子手錶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軟體，我把軟體打開之後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

這聽起來跟凌序誤入詭域的經歷一模一樣，但也不能排除是詭物在刻意迷惑她。

不過眼前這個女子要是真的人類，凌序在這詭域裡就多了一個幫手。

凌序於是開口問她：「你是異能者嗎？知不知道這個詭域的媒介在哪裡？」

或許是看到凌序在這，女子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她擦乾眼淚搖搖頭：「我沒有覺醒異能，也沒發現媒介的蹤跡。」

「普通人？那剛剛的送禮環節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就從那些觀眾給凌序送的三個禮物來看，凌序不認為普通人類有這個能力躲過懲罰。

「就……他們讓我賣力表演，我照做了，因此沒有受到懲罰。」

女子垂下眼去，聲音微若細蚊。

她沒說這個表演是什麼，凌序也沒去問。

但屏幕左下角的評論卻刷得更快了。

【看過上一場直播的，懂的都懂】

【好不容易遇到那麼好看的妹子，讓她死了多可惜啊~ 】

【有沒有老哥錄屏了，好人一生平安，趕緊分享一個啊！ 】

【……】

除此之外，屏幕上還跳出了更多不堪入目的文字，凌序瞥了一眼，沒再看下去。

「你在這兒待多久了？」凌序問。

女子想了想後回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我經歷過兩次送禮環節和一次直播PK……」

她一雙小鹿似的眼睛隔著屏幕和凌序對視了一下：「你是我在這個詭域裡第二個直播PK的人。」

凌序眉頭微挑。

她進入了那麼多次詭域，她知道普通人在詭域中生還的機率大概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眼前這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在這裡待上那麼久，已經能稱得上是奇蹟了。

「你經歷過直播PK，那你知道這個環節的流程嗎？」

年輕女子輕輕點頭。

「我們倆有十分鐘的時間PK ，這裡的觀眾會在這期間給我們投票，投票的結果就顯示在屏幕上方。」

聽她這樣一說，凌序這才注意到屏幕中兩人頭上顯示著一個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