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口氣中不難聽出他尋找凌序的艱辛，凌序問：「路局長你也是通過直播軟體進來的？」

「是啊，」路知隨頂著那張貓臉說道，「那天在異能者聯盟總部，我看到你在我眼前憑空消失，我就猜到你肯定進入了詭域。」

「但一開始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進入詭域的，最後我還是在白荀的提醒下才知道有萌萌直播這個詭域。」

「白荀？」凌序眉間微蹙，「是他告訴你的？」

她有點想不通，按照他們之前的推論，白荀對她應該沒有那麼好心才是，為何突然在此時幫助她呢？

「是啊，」路知隨大概能猜到凌序在想什麼，「也許他就是慣常的愛裝好人吧，畢竟你失蹤的時候，整個異能者聯盟總部都知道了。」

路知隨明顯不想再提起白荀，他轉移話題道：「萌萌直播這個詭域我聽說是潛伏在中央區很久的一個詭域。它會突然出現在人的電子手錶上，無法卸載，當你點入軟體時，便會進入詭域。」

「突然出現？」

凌序抓住了這一個重點，這個軟體的確是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出現在她電子手錶上的。

「那路局長你是怎麼進來的？」

若軟體的隨機性很強，恐怕路知隨也很難進來詭域吧。

路知隨那張貓臉發出哼笑聲：「總部的異能者一直在調查這個詭域，他們發現除了突然出現之外，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將軟體安裝進電子手錶。」

「什麼方式？」

「熟人推薦。」

路知隨語氣平淡地拋出這幾個字，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總部偶然間發現了有普通群眾在暗地裡騙人下載軟體，他們便從這些人手中得到了一份安裝程序，我就是通過安裝程序下載了軟體進來的。」

這騙人入詭域的方式讓凌序覺得有些眼熟。

她想起早些年莫桑也是通過網際網路騙取人類進入詭域的。

騙人的方式如此一致……眼前這個「萌萌直播」會跟莫桑有關嗎？

凌序不太肯定，因為她從進入這個詭域開始，便察覺到生成這個詭域的詭物並不是莫桑。

「凌序，你在總部呆的這幾天，電子手錶有被人動過嗎？」

路知隨的話換回了凌序的思緒。

凌序瞬間領會到他的意思：「這倒是沒有，路局長你是覺得……總部有人蓄意將軟體下載到了我的電子手錶里？」

「那不然呢？」路知隨冷笑一聲，「我們所在的地方可是異能者聯盟總部，有哪個詭物膽子這麼大，敢突破重重防衛將軟體安裝到你的手錶里？」

「凌序，我想總部是真的有人要對你動手了。」

第91章

聽到路知隨的話，凌序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好似她早就猜到了這一切。

凌序只是拖著下巴思考：「這個人會是誰呢？白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