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序在臨死那一刻回想了自己跟石秀文相處的種種場景，她能想起的最多的畫面，不過是兩個人湊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工作。

她實在不知道石秀文刺殺自己的理由。

凌序重生後還特地查了一下石秀文的相關信息，她翻遍了整個網際網路，卻也只找到幾條找到他蓄意殺死自己後被判死刑的新聞。

凌序一開始還很疑惑，刺殺救世主那麼大的事，為何相關信息卻那麼少，當然後來她知道是因為一切有關於她的信息都被人惡意消除掉了。

既然石秀文已經得到相應的懲罰，自己也活過來了，凌序便不願再去計較那麼多。

只是石秀文刺殺她的原因，她一直沒能找到。

直到今天她聽到俞楠英說的，白家與詭物做交易大肆屠殺封印系異能者，凌序才終於覺得這事有了點眉目。

她暗自猜測著，石秀文刺殺她這事會不會白家也參與其中呢？

可惜凌序對石秀文的了解太少了，她不知道他與白家有著怎樣的聯繫。

凌序想了想，拿起電子手錶給路知隨發了一條消息。

「路局長，你認識石秀文嗎？」

凌序發完後便盯著消息框，但她等了許久也沒見路知隨回復。

她一看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想著路知隨或許已經熟睡，她便關了電子手錶，也進入夢鄉之中。

*

路知隨今晚的確睡得很早。

他前幾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都沒有睡過一個舒坦覺，現下眼見事情變得明朗起來，他實在是熬不住了，一回酒店便倒頭就睡。

然而他這一覺也沒有睡得特別安穩，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的人還是他最不想看見的白荀。

他夢見白荀變成了一隻青面獠牙的詭物，一口把凌序給吞了，而他幻化成了無數種動物跟白荀搏鬥卻始終無法救出凌序，最後連他自己也被白荀吞沒。

白荀那張血盆大口湊到路知隨臉上時，路知隨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驚醒了。

他從床上翻起，摸到自己額頭上全是汗水。他直挺挺地坐了好幾秒，才去查看鈴聲的來源。

原來是他的電子手錶響了，來電顯示是俞楠英。

路知隨再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俞楠英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幹嘛？

他心中滿是疑惑的將電話接通。

「餵？」

「趕緊來總部一趟，這裡出事了。」

「嘟——」一聲，電話被俞楠英掛斷。

老實說俞楠英這沒頭沒腦的話讓路知隨覺得有點奇怪，但她都這樣說了，估計總部是真的出什麼大事了。

路知隨立即從床上起身，匆匆跑出自己的房間，凌序就住在他的斜對面，路知隨想了想，還是前去敲響了凌序的房門。

凌序開門開得很快，她從房間裡探出頭來時，路知隨竟從她臉上看不到一點睡意。

「你……沒睡著？」他下意識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