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加大力度掐住他的脖子,「多虧了你,這些年的栽培。」
「哈哈哈,」奧斯伯格癲狂大笑,「我的好女兒,這麼些年,你用她的臉,叫了我那麼多聲『爸爸』,我這輩子也算值了!」
伊芙琳把奧斯伯格的脖子捏變形,但在他快要死去時,伊芙琳突然感覺到有人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
馥郁的白茶香氣也一起圍上來,瞬間沖淡了她的狂躁。
和溫潤氣息截然不同,那人將她抱得很緊,已經勒得她很痛,雙臂仍在不斷收緊、收緊,像是要把她的骨骼和血肉全部捏碎。
伊芙琳不得以放了奧斯伯格,專心與身後的人對抗,空間精神力一片片剝落,飛舞,她知道精神力不會傷害她自己,卻會對空間中的其他人如同刀子凌遲。
直到她發現她的衣服上多了別人的血跡,她終於清醒。
精神空間瞬間破裂,三個人一起從空中跌落。
該死!伊芙琳扶著渾身是血的蘭登躲進附近的角落,幸好儀仗隊和大部分圍觀群眾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街上少數的行人看見突然出現的執政官奧斯伯格,都被嚇了一跳。
「你是豬頭嗎。」伊芙琳看著蘭登的慘態控制不住眼淚,只能先給他餵一顆止血藥丸。
蘭登在她塞藥丸時張嘴,之後嘴角再沒放下來過,儘管他已經虛弱到睜不開眼。
「伊芙琳。」他都快暈了,仍然握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手心冰涼冰涼。
伊芙琳試探過他脖子上的脈搏,虛弱到快沒了,她抱著蘭登快要急哭了,罵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想,是的。」金色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蘭登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閉上眼睛。
伊芙琳只能先把蘭登帶回他的公寓裡。
她慶幸蘭登家的門禁還有她的生物密碼,虹膜開鎖後,她一手抱著蘭登,單手推開房門,把人抱進房間裡。
滿地都是蘭登的血。
蘭登的臉色極為蒼白,幾乎純白的床單融為一體,好在他一直捏著她的手腕,讓她知道他死不了。
伊芙琳在家政機器人的幫助下,給蘭登止了血,把那身血眥呼啦的禮服給扔了,找准機會收回自己紅了一圈的手腕,讓機器人給他擦身和換家居服。
她到蘭登的房間後面,輸入密碼她的生日,拿到相應的藥劑,給他調配好了送進房間,餵他喝下。
一陣操作過去,伊芙琳叉腰在床邊,看著蘭登喝過藥後血色慢慢恢復的臉,感覺自己都要氣笑了。
她明明是回來搞刺殺的,怎麼變成了伺候病人。
伊芙琳蹲在床邊,想揪一把蘭登的臉解氣,但在碰到他的臉時,突然想起她從前生病時,蘭登對待她的做法,於是單手掀起他微微汗濕的額發,對著光潔額頭吹了吹氣。
我在做什麼?
伊芙琳觸電似的縮回手,狠狠閉眼又睜眼,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又混亂了,分不清眼前的蘭登和記憶里那個七八歲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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