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猜測,又明了三分。
這般瞧來,此處斷斷不可多待。
那人,斷斷不可有半分親近。
半個時辰後,漱雨齋外,一陣馬啼聲傳來。
「慕姑娘,我們殿下受傷了。快,快救他。」
管硯焦急的聲音響起,兩人且未出門,他便攙著裴行之進來了。
慕汐打眼瞧去,只見裴行之已昏昏沉沉,左腰處有血滲出,鮮紅的血跡浸透了腰處的衣衫,她連忙讓管硯將人抬進裡間,朝縷月問道:「此處可有烈酒和金創藥?」
縷月點頭,方欲去拿,慕汐又道:「烈酒、紗布和金創藥我都要。」
縷月把東西取來,慕汐顧不得什麼,直接把裴行之上衣脫掉,鮮紅刺目的傷口霎那間闖入眸中。
所幸,傷他的利器上無毒。
慕汐一點點將傷口附近的血跡清理乾淨後,用烈酒進行消毒,再把金創藥敷在上面,最後裹上紗布,方從裡間退出。
慕汐朝等在外頭的兩人道:「傷口算不得深,只需注意別碰水,藥一日一換,不消半月,便可恢復如常了。」
管硯和縷月聞言,這方稍稍安心。
縷月蹙眉,不解地道:「從前便是沙場征戰,殿下亦鮮有受傷,今日卻是怎的?竟中了榕王的詭計。」
管硯看出了個究竟,解釋道:「我們抓住榕王時,料不到他還在袖子裡藏了暗刀。殿下一時不慎,這才讓他鑽了空子。」
「可......」
縷月仍想說些什麼,管硯忙轉了話題:「總而言之,殿下沒有大礙便好。榕王雖已抓住,可事關親王謀逆,到底還是要押回酈京候審。殿下吩咐,還需你我即刻回一趟沉緗樓,與郁舟一起調兵過來押榕王回京。」
終於來了個任務,縷月頓然有了精神,原有些稚氣的臉亦在剎那變得嚴肅正經,她立時應道:「是。可你與我一塊回去,殿下此處該如何?」
管硯被她問得不由怔了下,片刻握拳輕咳了聲,轉而嚮慕汐道:「慕姑娘,殿下這裡......可否麻煩你照料下?」
要和裴行之獨處,慕汐萬般不願,隨意扯出了個理由:「雖說榕王已被抓捕,可亦難保不會有支持他的人前來突襲。裴將軍現下仍在昏迷中,我又不會半點功夫,若當真有敵軍前來,我實在......」
實在難保裴行之的安全。
管硯正色道:「若要姑娘一人留在漱雨齋,是只擔憂此事?」
慕汐不知他問這話是何意,怔了下便點點頭:「是。」
管硯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笑道:「那姑娘無須憂心。一來如姑娘所言,殿下傷口不深,想必明日便可清醒,依殿下的戰力,縱是有傷在身,亦可以一擋十。二來漱雨齋不同阡紓閣,林子裡機關重重,便是百人來闖,能到漱雨齋門口的,必然不剩十人。」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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