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她這番妄自菲薄之語,縷月輕笑一聲道:「姑娘這話可差。殿下雖好,可您絲毫也不遜色於他。姑娘可知,於酈朝女子而言,姑娘開創了女子從醫的先河,還用醫術救了這許多百姓。縱是不論這個,單說姑娘當日能獨上珺山,今日又能以身擋箭,此等勇氣和魄力便不是那些閨閣女子可比的。莫說殿下,便是換做我,也不能不心動。」
聞得縷月這般說,慕汐當場就想狠狠敲自己一棒。
她兩次以身犯險去救裴行之,想的不過是他乃軍中統帥,現下兩國交戰,若因主帥突然薨逝而導致軍心不穩,昌炎又趁此時機一舉攻入,那麼蘭西百姓必定要遭受非人的磨難。
然她萬萬未料,竟會因此惹來這些非議。
現下慕汐只希望縷月皆是妄言,裴行之待她亦如他此前所言,並無半點意思。
見慕汐緘默著,縷月以為是她聽了這些話,羞赧不已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便歪了下腦袋瞧她,忍不住打趣道:「姑娘且安心,我這幾日瞧著,便知殿下待您的情意不淺,想來他必不負您。」
「......」
她真想拿紗布把縷月的嘴給堵上。
真真是她想什麼,她便要往反處說什麼。
縱是在前世那樣自由且平等的時代里,慕汐且認為姻緣並非是生活的必需品,遑論如今身處這個以皇權和男子為尊的天下?
慕汐不想再從縷月口中聽到什麼驚人的妄言,便尋了個理由將她打發,「我方才吃了藥,現下倒有些乏了。你若無事,就到外頭幫薛大夫熬些湯藥吧!」
縷月應聲兒,扶著慕汐躺下,替她掖好被褥後方關上房門離去。
可若等不來裴行之一句否決,今日她斷斷是要睡不安穩了。
不成想,裴行之離開後,果真至落日也未曾來。
到晚飯時辰,卻是管硯來回了聲:「殿下讓我過來通傳一聲,昨兒的刺客已然抓住,原是昌炎那邊派來刺殺殿下的人,如今和余廷一起皆被處理了。只是今兒殿下仍不得閒,還無法過來瞧姑娘,為防萬一,殿下在外頭加派了人手,請姑娘安心歇著便是。」
不能來便不能來,又何須由管硯過來通傳?他這般做,倒顯得她專程要等他過來才肯安睡似的。
慕汐雖說想要問清楚縷月白日時所言之事,然裴行之此番舉止卻令那疑影愈發可信。
如此想了下,慕汐不由得遍體生寒。
可現下思慮再多亦無用,慕汐唯有朝管硯點頭致謝,方惴惴不安地睡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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