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被慕汐緊緊鎖住,可這斷斷難不倒裴行之。打小他便在父親有嚴逼下練就了一身本領,區區一個門鎖,又怎可能難得倒他?
想來屋裡的人已然睡下,裴行之一來不願叫醒她,二來縱是他叫了門,慕汐未必肯開。
他尋來根細細的木籤,戳中鎖洞輕輕一轉,「啪」地一聲,門便漏出了一條縫隙。
男人放輕了手腳把門推開,側身進去後又將門鎖上。一進門,一股淡香便湧入鼻腔,裴行之忽然覺得自己此舉是否過於齷蹉陰暗了?
他堂堂的驃騎大將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以淪落到要在夜深人靜時偷溜進一個姑娘的閨房?
然行至她榻前,瞧著那張微蹙著眉眼的清絕容顏,方才的懊惱已被裴行之拋到九宵雲外。
從簽下字據的那一刻起,她便已是他的人。今晚他縱是要了她,她又能如何?
白紙黑字寫明,她想抵賴也是不能了。
這般想著,裴行之伸手撫過她的額頭、鼻尖,乃至那瓣生得很是小巧的朱唇。
男人的眸漸漸覆上欲色,全身似被火烘烤著,熱得難受。
裴行之終是忍不住,低頭覆了上去。
指尖在接觸到她身體的剎那,他似野馬拴不住韁繩般,火熱霎時燎原。
「唔......」
慕汐是被一陣掐痛驚醒的,意識回神的剎那,她便感覺唇上有重重的東西壓下,連口腔也不知什麼東西填滿。
她驟然睜眼。
陡然瞧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在做什麼,慕汐勃然大怒,用盡了力猛地將男人一把推開。
裴行之正閉眸吻得深情,卻被她猝然一推,登時便迫得離了她的身,下意識抓住床沿扶手才不至於往後倒去。
慕汐滿臉驚懼地坐起,抹了抹他殘留在自己唇的粘液,怫然怒斥:「堂堂的淮州王,卻在半夜闖進我房間做這等下流之事,無恥。」
被她那般猛地一推,裴行之心中已是不快至極,現下又聽了她這話,便立時冷了臉,嗤笑道:「你應允本王那天,便該料到會有這麼一日。現下做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又是為何?」
「我對你欲擒故縱?呵,」慕汐被他此言氣得冷笑,「我長這般大,還從未見過有誰的臉皮能比犀牛厚。裴行之,你是第一個。」
男人聞言,笑得毫不要臉,「汐兒謬讚,本王榮幸之至。
慕汐不欲與裴行之多說,他在這裡一刻,她便一刻不能安心,她指著門口,寒聲道:「出去。」
見她橫了眉,儼然一副勢死不從的模樣,裴行之霎時間只覺得怒火中燒,非但沒轉身出去,反一步步靠了過去,神色亦愈發陰鷙冷酷,「本王不出去,你又能如何?今晚本王偏就在這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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