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這個素來以女子拋頭露面為恥的世間,她卻三上公堂,改名換姓,打破「女子不可從醫」的偏見去自立門戶,連當日都能不顧性命獨上珺山,為他以身擋箭。
說實話,裴行之是有些敬佩她的。
或許也正正因了如此,他的心才會因她而悸動。
男人輕嘆一聲,抱著她的雙手亦不由緊了緊,他軟了語氣,順著她的話道:「是是是,我家阿汐能破了當日的困局,全憑自己。」
慕汐對他這番溫言軟語只覺得噁心至極,她轉了話題寒聲道:「殿下想做的事也已經做了,還待在此處作什麼?」
裴行之用下巴抵住她的發頂,神色溫柔繾綣:「本王今晚想歇在這裡。」
感覺到捆住她的那雙手略有鬆動,慕汐當即猛地將他推離,自己掖了被褥坐著縮回角落,面色冷冷:「奈何我不願和一條隨時都可能會發情的狗共躺一張榻上。」
原躺著的人登時黑了臉。
裴行之面色幽幽地看著她,「若換了旁人說這話 你信不信他立刻人頭落地。」
慕汐絲毫不懼,訕笑道:「我當然信。殿下若有這能耐,也大可一刀把我了結,這般彼此都好。」
「你少拿激將法刺本王,若是把本王逼急了,縱然捨不得剜了你,旁人也休想好過。」
裴行之忍著滔天怒意披衣下榻,直接踹門揚長而去。
若還留在此處,他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掐上她的脖頸,以令那張嘴再吐不出傷他的言語。
直到門被裴行之一腳踹上,慕汐那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松下,然她此時全身的力氣卻都似被耗盡般,連想穿衣下榻去洗淨這一身的污垢也不能。
半晌,不知思及了什麼,慕汐面色霎白,顧不得雙腿發軟,她扶著床沿披了衣,踉踉蹌蹌地跑向置於角落的藥匣子,並從裡頭翻出石菖蒲粉,倒出一小撮直接服用。
石菖蒲有避孕之效。不論怎樣,她絕不能懷上裴行之的孩子,絕不能困囿於他的牢籠里。
這一夜過後,兩人再沒見過面,連慕汐每日的膳食也皆是由膳房的人送到慕汐房門外,偶爾拿飯時見著裴行之從對門出來,她也懶得給他一個正眼,取了飯食便迅速把門關上。
艅艎又行了有六七日,至午後時分,終於在距離淮州有近四十里的碼頭停下,此時早已有王府的人帶了兩輛前後皆掛著橘色彩繡金絲無骨燈的馬車候在一旁。
方從舷梯下來,慕汐便見烏泱泱的一群人候在碼頭處,領首站的那個正是管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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