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說著,慕汐起身欲走。
瞧了眼那個等在幾米開外,且處處盡顯上位者威嚴的男人,景嘉珩似陡然意識到什麼,忙拉住她的衣角,近乎哀求般地道:「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你非得選一條自己最不願走的路麼?」
慕汐聞言,頓了兩秒,方苦笑著搖搖頭,輕輕地掰開他扯住衣角的手,聲線蒼白無力,「不,從他發現我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出路便皆被他堵得死死的。芳娘子已逝,我不願你和滄叔任何一個人因此丟了性命。且縱是沒有你們,他亦斷斷不會放過我。」
景嘉珩想起她此種所有的怪異舉止,包括她明明懂醫,也不肯放棄,卻愣是不願成為坐堂大夫,反而喜歡到那個見不著什麼人的庫房應卯。
他忽然對這些皆有了理解。
也許,連紀楹這個名兒都是捏造的吧!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愛她,無關名姓、聲望、權利、地位,他愛的僅僅是她這個人罷了。
溫軟香玉重新入懷,裴行之卻無幾分欣喜,他握著韁繩,緊緊把懷裡人壓在胸口,厲喝一聲:「駕!」
馬兒在幽暗的夜色里狂奔起來。
入了軍營,裴行之將慕汐一把抱下,直奔帳營里後,便粗魯地把她往臥榻上一扔,高大的身軀不由分說地覆上來。
慕汐陡然大驚,慌忙伸手抵住他,寒霜登時染了滿臉,「裴行之,你是畜牲麼?怎麼時刻都在發情中?」
原本查清她和景嘉珩無甚關係時,裴行之方鬆了口氣,然才剛見她眼底微紅,顯然是和景嘉珩道別時流過淚。她竟為別的男人流淚,光是這般想想,裴行之便覺堵著一口氣在胸腔里,久久不能散。
瞧見她如此反應,兼又之聞得她這話,裴行之思及自己這三個多月對她的思念,和她面上這藏不住的嫌惡一比,簡直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的面色猶似浸了墨般,「本王若是畜牲,那此時此刻在本王身下的你又算什麼?」
慕汐頓然被他此言嗆得道不出一句話,她很想撇過臉將他一把推開,可這又與她來此的目的相違背。
緩了兩秒,慕汐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她溫聲道:「我們談談,好麼?」
瞧她態度有所緩和,裴行之那堵在心口上的鬱氣雖還未能全解,然也好了幾分,便寒聲道:「有什麼可談的。本王要你,從始至終便唯有這一個目的。」
慕汐被他這話氣得臉通紅,「你倒是直接。」
頓了頓,她揚唇冷笑道:「我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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