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到臥榻上的一瞬間,慕汐已然猜到裴行之要做什麼,正欲開口大罵,不想下一秒,雙唇被他狠狠堵住。
他永遠只會這招。
慕汐這般想著,不覺發了狠,登時狠咬下去。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然在口腔里散開。
然身上的男人仍舊不理,反猛一探入,加深了這個嗜血之吻。慕汐只感覺他手一抬,「嘶」地一聲,一股清涼感在腰肢上蔓延開。
慕汐想要抬腿一腳把他踢開,奈何兩人間的力量實是過於懸殊,她雙腿被壓著,竟絲毫也動彈不得。
半個時辰後。
裴行之結束了這一切,話也沒再多說一句,便披上衣衫,一腳踢開門離去。
慕汐側身躺在裡頭,濃濃的倦意襲上心頭。她閉眸,兩行清淚不覺淌下。
這時,有嬤嬤進來,不帶一絲情愫地回了聲:「周管家讓老奴過來和姑娘說一聲兒,殿下並非殘暴之人,鹿韭和霜碧也不曾被處死。殿下反而把她們的身契燒了,並每人發了五百兩銀令她們到外頭各自婚配去了。姑娘若不信,明兒一早,周管家可帶您去瞧瞧她們。」
慕汐聞言,立時止淚撐起身子,隔著竹月色的帳幔,道:「此話當真?」
「當真,」嬤嬤無聲地嘆了口氣,「此事姑娘可錯怪殿下了,當日還是老奴送她們出府的。」
慕汐這方稍稍安心,可哪裡是她錯怪裴行之,明明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思量片刻,慕汐又道:「你替我同周伯說一聲,明兒一早我想去瞧瞧她們。」
「是。」
直到入夜,裴行之也不曾回浮夷軒。
無須時時刻刻瞧見那張臉,慕汐落個清淨,反覺心情愉悅了些。
在這事上他縱然沒有做出那般無恥之舉,可此前種種她斷斷沒忘,更絕無可能因此事讓所有事一筆勾銷。
此番回府,裴行之撥來伺候她的人並非是年輕的侍女,而是六七位從宮裡頭退下來的積年嬤嬤。
翌日一早,在兩個嬤嬤的陪同下,慕汐坐上馬車往西街去。
將近西街的拐角處時,馬車停下。
慕汐掀了帘子,遠遠地便見鹿韭一襲煙青色的粗麻布衣,正和一年輕內斂、看起來卻很是穩重的男子賣包點。
她忙得額頭布滿了汗珠,然面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慕汐這方安心,確信嬤嬤所言為真。
趙嬤嬤見她額間皺起的紋路已然消散,方道:「霜碧在上個月便已遠嫁到愉州。殿下說了,你若想同過去同她聊聊,也並無不可。」
確認過鹿韭的安全,慕汐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便放下帘子,淡聲道:「不必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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