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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地蜷縮了一下手指,卻被溫時的手擋住。

「拿個狗繩都拿不好。」溫時輕輕用一根手指在她的手心點了點。

甄真被燙到了一般收回自己的手,即使有些不明白溫時說的拿不好狗繩的意思,也還是沒有思考的就道了歉:「抱歉。」

溫時直起身子,看了一旁的路燈一眼,抬抬下巴:「過去。」

「什麼?」

溫時抬起手,伸出一隻手指指著那盞燈,甄真思緒跟著飄了一下,溫時的手指真的好長啊,還很好看。

下一秒,溫時說:「去那兒。」

甄真僵了僵,口罩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看著溫時,沒有動,眸色很深。

溫時似是不察,繩子在他的指尖上繞了幾圈,又被他繞開。

甄真並不是很想去,溫時一點負擔都沒有的拉過了她的手,讓她跟著自己的方向指著:「剛才看著燈的時候不是很喜歡嗎?」

她像是喜歡嗎?她只是在想事情。

甄真不好辯駁,溫時眼神溫柔,聲音裡帶著蠱惑,似是輕嘆,又似陳述一般:「你適合站在那裡。」

甄真沒聽懂。

溫時鬆開手,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好了相機,然後道:「想給你拍張照。」

甄真:「……」

她不是很想被拍。

「小姑娘今天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還有第三次,溫時再一次輕車熟路地拉著她的手,這次是真的能把她的手牽著了,太瘦了,得想辦法多餵點好吃的。

甄真不受控制一樣的跟著溫時往路燈下走,她一邊走一邊詫異,為什麼會這麼自然地就跟著了,她甚至在想,這很像她第一天跟著小溫時一起出門的時候。

溫時還在繼續說著:「那就做一點讓她開心的事情好了。」

甄真被他牽著走到了路燈下,溫時停下來,手指虛虛地在燈下畫了一下圈:「看到這個圈了嗎?」

甄真沒怎麼看到,但還是配合著點了頭。

溫時說:「光是希望,總是能讓人開心的,我們的小姑娘適合光,這個光就送給她了。」

「白天你有太陽,晚上,就是這些光了。」

「看到了嗎?都是希望。」

甄真回味了好一會兒他的話,輕聲問:「那如果晚上沒有呢?」

「沒有燈,什麼都沒有呢?」

溫時轉過頭,對她眨了眨眼:「那有我。」

「你走到哪裡都把我帶上,不要臉一點說,我是你的光。」

甄真笑了一下,確實有夠不要臉的。

但是看著溫時的眼睛,她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人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真的有光。

「這裡有光嗎?」她抬起手指著溫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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