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眨了眨眼，就著他的動作開口：「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她這話只要聰明的人都能聽出是什麼意思，溫時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甄真是害怕自己現在的樣子讓他失望，所以她是不排斥他的喜歡的。

溫時被這個信息量砸的有點發懵，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哪裡不是？」

他盯住甄真的臉，試圖在昏暗中看到她臉上的傷疤：「你不是甄真？」

甄真：「……」

溫時手還覆在她的眼睛上，甄真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聽出溫時現在語氣里的笑意。

他不是哭了嗎？

「你在擔心嗎？」溫時問。

甄真沒有否認。

「擔心你跟以前不一樣，我不喜歡你了。」溫時道。

甄真默認。

「對我來說，你沒變。」溫時說，「你在我面前的所有東西都沒變，你笑也好，生氣也好，都是原來的你。」

「相反我很感謝你現在的狀態。」

溫時沒有說謊，他把手放下，給甄真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笑：「因為你身邊現在人少，我可以趁機近水樓台。」

甄真沒有完全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但心情確實撥開雲霧了。

溫時繼續道：「你知道當年我背著你趕走了多少對你意圖不軌的人嗎？」

這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委屈。

真正意圖不軌的人難道不是你嗎？甄真這時候思維輕鬆了，表情都鬆了些。

溫時看著她的小表情，悶了一天的心終於輕了很多，還有心思去逗弄她了。

「所以你是不是該想一下。」他頓了頓，眼裡有光，「為什麼會有這種擔心我不喜歡你了的想法。」

甄真一驚，往後縮了縮，溫時還不肯放過她：「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甄真無言以對，她想說這是因為溫時給了她太多，她如果突然失去了，不開心是正常的。

但是這個理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說服不了自己。

甄真轉移話題：「你可以回去了。」

溫時失笑，點頭：「嗯，回去了。」

甄真想把外套脫下來，溫時卻擋住她的動作：「穿上去，別感冒了。」

甄真又不是什麼體弱多病的人，她辯駁：「幾步路。」

溫時搖頭：「幾步路也不行，你不心疼我還心疼。」

這話說的太曖昧了，甄真臉漸漸發燙，她甚至沒敢去深思溫時剛才說的話，轉身就想走。

這時溫時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甄真。」

甄真停下，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