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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大手一揮,景容帝讓人進殿。

是人是鬼,一切自有分曉。

「陛下,民女已有未婚夫婿,可袁家軍的一名將領非要拉著民女拜堂,輕薄民女。請陛下為民女做主啊。」

「陛下,小人在坊市賣餛飩,可是那自稱是袁家軍的人卻不給銀子,還砸了小人的攤子,求陛下為小人主持公道啊。」

「陛下,草民家中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牙牙學語幼子,就指望那幾畝莊稼養活全家,可袁家軍縱馬踐踏莊稼,還把草民打傷了。陛下,草民委屈啊!」

……

跪在地上的六個百姓,恨恨看著袁家父子。

一副要找其拼命的模樣。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呦。

這次的百姓,眼神夠味。

就是所謂的冤屈,差了點意思。

「兩位袁愛卿,你們可有解釋」

景容帝沒有聽信這些百姓的指責,而是給袁家父子解釋的機會。

就算是審犯人,都還要給犯人開口的機會呢。

更別說袁家父子還是被污衊的。

「陛下,完全是無稽之談。」

父子二人朝景容帝拱手。

轉而站到這些百姓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人。

父子二人刻意釋放戰場上的威懾,六個百姓,沒有人敢直視。

「你說袁家軍調戲欺辱你是吧?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穿的鎧甲是金甲、銀甲還是鐵甲?」

「手上拿的又是什麼兵器?」

袁奕山不急不躁。

左右才六個證人,就當用這六人打發下無聊的早朝了。

「這……」

自稱被欺辱的民女,一時竟猶豫起來。

眼神還偷偷瞄向金鑾殿的某處。

袁昊風高大的身形往旁邊一站,隔斷了那女子跟某處的交聯。

「自當是右手。」

民女一咬牙。

「那人穿的是,是銀甲。」

「用的是劍,對佩劍。」

憑著對袁家軍的記憶,民女支支吾吾回答了袁奕山。

「一派胡言!」

袁奕山大聲呵斥。

嚇得那個民女瑟瑟發抖。

「你,你堂堂驃騎大將軍,欺負女人!」

「嗚嗚嗚,民女被袁家軍欺辱,本就欲尋死,若不是不忍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民女早就投河了。」

「今日冤屈沒有被洗刷,反而再一次被人欺辱。我,我不活了!」

民女眼神亂瞟。

朝著金鑾殿柱子就要撞去。

早就有經驗的滿德福,安排侍衛守在柱子旁。

還不等民女靠近,就被侍衛逮住,拎回到殿中。

「本將軍不打女人,但在本官眼中,污衊他人,撒謊成性之人,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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